“怎么,哄好了我,立马就想跑?”
“……”她有那么明显吗?
林思棠秀眸带着些可怜兮兮,“我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骑马,委实有些受不住,身子都要散架了。”
北辰砚伸手一捞,就将人锢在了怀里,“那就靠在我身上,我搂着你,就不那么难受了。”
“……”她还是更愿意难受着的,可没胆子那么说。
无法,她只得不情不愿的撇撇嘴,靠在他身上直到回了北王府。
一路上,下人们会时不时向他们投去打趣的目光,连北王妃都忍不住几次挑帘向二人看去,林思棠每每做出羞涩模样,往北辰砚怀里藏。
不管往后北辰砚与那张言儿如何,如今,她得先借此站稳脚跟。
北辰砚心中愤怒,也在此一路消散不少。
阿守一回了府,就寻了玄枫嘟囔,“主子完了,彻底完了。”
他两手一拍,一副天塌了的模样,看的玄枫一跃而起,紧张严肃的问,“怎么了,主子出什么事了?”
“唉。”阿守一声长叹,仰头望天。
“你叹什么气,主子究竟怎么了?”玄枫右手按着身侧佩刀,急声询问。
阿守侧了侧目,又是一叹,拇指与食指一合,举到了玄枫眼前,“主子,被少夫人拿捏的死死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玄枫呼了口气,一巴掌拍在了阿守头上。
“哎呀,你是不知道。”阿守拽住玄枫的手,大眼睛灼灼。
“今儿个我可算是长见识了,咱们那素来淡然冷沉的主子,在少夫人面前,是半点出息都没,少夫人一撒娇,一扭捏,几句好听话就忽悠的他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半点原则底线都没有。”
“哎呀,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英明神武的主子,竟也会惧内,你说,若是被军中那些将士知道了,会不会笑掉大牙?”
阿守嘟嘟囔囔说了半晌,却听不到玄枫回应,遂皱了皱眉,一抬头,却见玄枫正一脸惋惜的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
惋惜、可怜、同情?
玄枫扯了扯唇角,没有回答阿守的话,朝游廊处拱了拱手,“二公子,少夫人。”
“……”阿守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僵着脖子往身后看去。
“公…公子。”
北辰砚面色淡淡,负手而立于廊柱下,瞧不出任何情绪,只那双清冷的眸子落在阿守身上,透着森森凉意。
林思棠落后北辰砚半步站着,自然也听到了阿守方才所言,她看看北辰砚,又看看阿守,颇有几分尴尬赧然。
就好像是她背后说人被抓包了一样。
“公子,少夫人,奴才…奴才闲来无事,胡言乱语来着。”阿守脚步略略往后移,圆圆小脸笑的局促尴尬。
可刚退两小步,就被一个物什给堵住了退路,玄枫朝他呲牙一笑,低斥了句,“活该。”
因为那张嘴,阿守不知挨了多少罚,可就是永远不长记性。
今儿被主子逮个正着,定是他一回府中就憋不住满腹八卦,颠颠来寻了他,主子何其聪颖,找不见人,自然就知晓他做什么去了。
还好,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你方才说谁笑掉大牙?”北辰砚皮笑肉不笑的问。
他知晓阿守什么德行,只是不想他会如此腹诽他,否则如何也不会带林思棠从此经过。
这会儿,他只觉脸皮火烧火燎,若非林思棠在一旁看着,他估计会一手拎起阿守,扔出墨香居。
“奴才说了吗?没有啊,公子听错了。”阿守端着副嬉皮笑脸,试图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