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北辰砚,他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二公子,下官是冤枉的,您放下官一马,让下官当牛做马都行。”
玄枫过去一把提溜住他后衣领给扔了回去,“再不老实,就先敲断了你的手脚。”
张丰立即蜷缩在地,不敢再动。
北辰砚一撩衣袍,坐在了正堂椅子上,清隽容颜没什么表情,屋中气氛却颇为森寒。
“你同姜家,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张丰身子直发抖,“没…没有,下官没有勾结姜家,下官只是…只是迫于无奈啊。”
说着,他就哭了起来,心中无比懊悔答应了姜玄祁,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呢,如今全家老小怕是都完了。
“二公子,您高抬贵手,放下官家眷一马,就看在下官勤勤恳恳数年的份上。”
张丰以头磕地,哭求着,北辰砚被吵的头疼,不耐的冷喝,“闭嘴。”
张丰立时戛然而止。
北辰砚身子前倾,手臂压在膝盖上,盯着张丰,迫人的压力令张丰浑身冰凉,立时交代了起来,“下官与姜家结识,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华城水灾,下官…下官贪了一些赈灾粮,不知怎么被世子爷听着了风声,要清查贪腐,下官那些银子早就花没了,实在是没办法补上,不知为何被姜家知晓了,就…就帮下官出了那笔银子。”
“下官绝没有出卖北王府的心思,今日是那姜家公子,以此事威胁下官,下官才一时糊涂,将他带进了府,可下官是着实不知他是要行刺您啊,若是知晓,就是借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会答应。”
他祖宗根基可都在华城呢!
玄枫冷笑一声,“那姓姜的没得手,你才如此说,若有万一,你怕是早就倒戈了。”
北辰砚眸子半眯,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几年前…”
姜家的局,布的可够早的。
“哦,还有一件事。”张丰倏然说,“他一开始找下官,好像是为了什么货物,要下官帮他开关口,被下官严词拒绝了。”
玄枫一声冷笑,“那是因为你没那权利吧,说的冠冕堂皇。”
张丰呐呐垂下头,不再言语。
“你说,刺杀一事,你不知?”北辰砚阴沉眸子盯着张丰,极具威慑力。
“下官以老娘发誓,绝对不知。”
北辰砚闻言脸色沉了沉,挥了挥手,“玄枫,将他带下去。”
既不知刺杀一事,那么她究竟有没有参与,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就都问不出了。
玄枫知晓,主子还是对那个女人抱有一丝希望。
“主子,姜玄祁就是在少夫人的掩护下才逃出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北辰砚眸子垂着,没有接口,片刻后才道,却是另一个话题,“依张丰交代,私盐一事应是与他无关,那么那个男人当初提供这个线索,应就是早设计好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