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引他前来,那她呢。
北辰砚闭了闭眼睛,倏然想起那日她端着柔软笑意,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非要跟来。
原来,她那时就在盘算着怎么杀了他,与姜玄祁私奔!
“全城搜捕,一旦找着人,就地格杀!”北辰砚面容无比狠戾。
玄枫却有些顾虑,“毕竟是姜家的人,直接杀了不好吧,主子或可以用他的命与皇城那边谈谈条件。”
如此,王爷的粮草不就解决了。
北辰砚冷冷扫了眼玄枫,玄枫抿了抿唇,立时应了下来。
“我北辰砚想要的东西,自有手段,何用劫持他。”
玄枫垂下头,说来说去,主子就是非让姜玄祁死罢了,不还是因为少夫人。
“主子,您这次不能再心软了,就算…不杀她,也要让她吃些苦头,长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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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守想了很久,最终把林思棠关进了正屋,主子没有特别交代,意思就很明显了。
知秋,知书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想去正屋见林思棠,也被阿守看管了起来。
知夏犹疑着问,“姑娘早就猜到了那丫鬟别有居心,为何还答应跟着她去?”
林思棠翻着话本子的手顿了顿,旋即恢复如常,并没有言语。
“姑娘是不是担心,怕那丫鬟万一所言非虚,姑爷会有危险?”
林思棠依旧不语。
北辰砚今日只带了两个人,确实分身乏术,那一刻,她不敢赌那百分之一的可能,心中慌极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她只觉得那会儿的自己甚为愚蠢,那个男人,死不死与她何干,她最在意的,该是自己的处境才对。
可知夏问出口,她就是不想承认。
知夏脑子不如知书、知秋聪明,很快就转移了思绪,“姑娘,都一日多了,姑爷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饿了?”林思棠淡淡询问。
“有一些。”知夏揉了揉肚子,又说,“不过奴婢是想赶紧向姑爷解释清楚,姑娘没有伙同歹人害他。”
林思棠闻言唇瓣浮上一丝讥嘲,“白磨嘴皮子罢了。”
姜玄祁故意设计,要她同北辰砚决裂,就定会留下人证或物证让北辰砚相信,她辩无可辩。
更重要的是,那个狗男人,不会信她。
“吩咐你给姜玄祁下的药,是不是该生效了?”林思棠秀眸闪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