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儿眸光一凝,唇瓣浮上冷笑。
主仆二人从隐蔽小路出来,直奔厨房。
厨房里的有了上一次教训,如今都很是乖顺,纵使孟珏要求荒缪,却还是一一都应下了。
张言儿到厨房时,掌勺的刚好在处理鲈鱼。
“辰砚哥哥不喜欢吃死鱼,最好是现杀的,鱼不要太大,三斤左右最好,肉质才鲜嫩。”
掌勺的扭头见是张言儿,立即呲开了一口大白牙,“张姑娘怎么亲自来了,厨房烟气重,油腻腻的,可别循着了你。”
“不碍事,义母最近胃口不佳,她最喜欢我做的白炸春鹅,我来亲手给她做一盘开开胃。”
“张姑娘当真是孝顺。”掌勺的夸赞了一句,旋即有些为难,小心翼翼的道,“就是……今日厨房委实是有些忙,怕是没有多余的人手给张姑娘帮忙,还有各院的晚膳,灶台也没有多余的了,要不……张姑娘等明日再来?”
张言儿并没有动怒,反而牵起了一抹笑容,“不打紧,正好我闲来无事,可以帮帮忙。”
“那怎么成,怎么能劳烦张姑娘动手呢。”
“不打紧,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学学做饭,往后能更好的照顾义母。”
厨房众人看着既孝顺又和蔼可亲,没什么架子的张言儿感动的不得了,眼中都是欣赏。
在众人都不曾发现的院中,一个挺拔颀长的人影突然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一双桃花眼轻挑,拧眉看着屋中挽起袖子帮忙的张言儿背影。
那张惯来风轻云淡,嬉笑不羁的面容浮上了一丝肃穆,片刻后,扭头快步离去。
北辰砚还在书房中阅览卷宗,就见孟珏罕见的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北辰砚,你玩我是不是,我们可是穿一条裤子,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好兄弟,你怎么能如此害我。”
北辰砚眉梢一挑,瞥他一眼又继续看卷宗,“不是折腾的挺起劲儿吗,突然发什么疯。”
“我问你,你先前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养在你母妃身边,你的义妹,张言儿。”
北辰砚微怔,抬眼抬起,淡淡问,“怎么?她有动作了?”
孟珏气急,“这是重点吗!”
“她可是你北王府义女,你母妃不扒了我皮才怪,还有,张家是青州的有功之臣,她可是功勋遗孤,北辰砚,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