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站起身,面容悲戚,“她养了我十几年,明知我心事,却向着一个外来的林思棠,辰砚哥哥,我嫉妒,我生气的发狂,她口口声声视我如亲女,却不过都是虚伪之词,连我如此一个小小心愿都不肯成全。”
“不止是林思棠,还有许嬷嬷,在义母眼中都比我这个养女重要,她轻易就舍弃了我,我为我自己谋划,争夺,又有什么错呢。”
“辰砚哥哥。”她外衫凌乱,张开双臂又朝北辰砚扑去。
北辰砚伸腿一勾一旁的凳子,脚下发力一推,狠狠撞向了张言儿双腿。
“—啊—”
张言儿疼出了泪花,坐在地上抱住腿,嘤嘤的哭了起来。
“辰砚哥哥,你别生气,我没有要害义母的心思,我只是……想让她精力不济一段时日,等我们木已成舟,我取代了林思棠那个贱人,成为了你的夫人,就会寻大夫慢慢给她医治的,我只是担心,担心她会阻止你我,才不得已如此。”
“她是你的母妃,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婆婆呢。”
北辰砚面容阴沉,眸子如同萃着寒冰,冷笑道,“方才说不在乎名分,如今又惦记着取代思棠。”
张言儿蹙着眉,面上浮上暴躁,“那个女人,诡计多端,善于攻心,有什么好,我怎么能容忍你心里有旁人呢。”
“那个贱女人,必须得死,否则你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她,哪还会有我的位置。”
“那许嬷嬷呢。”北辰砚眸中满是讥嘲,“你又有什么解释,她费尽心思为你谋划,你也狠下心杀她。”
“她?许嬷嬷?”张言儿撅了噘嘴,“她是对我好,可比起我,她对义母更忠心,辰砚哥哥又那么聪明,留她在北王府,迟早都会出事的。”
“我本是想让她回老家待着,等着老死的,可……谁让她骂我呢,骂的那么难听。”
北辰砚一步步走过去,弯腰俯视着意乱情迷的女子,声音如沁寒冰,“那世子妃呢,你又做了什么?”
“不能说。”张言儿痴痴笑着,拿手指挡着嘴,“说了你会生气的,你会杀了我的,不能说,不能说。”
听了这话,北辰砚眸中狠戾无比,咬牙切齿道,“张言儿,你真的—该死!”
“呵呵呵呵。”
“辰砚哥哥,你气也没用了,今夜我们就要圆房了,等我做了你的夫人,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说着,她垂头开始脱衣裳。
外衫中衣在她的拉扯下尽数褪去,晚风从窗口捎进来吹在她滚烫的肌肤上,令她舒服的叹了一声。
“辰砚哥哥。”
她抬眸,屋中却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
“辰砚哥哥,你去哪了。”她慌的在地上打转,寻找北辰砚身影。
见房门开着,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辰砚哥哥,你别躲了,言儿知错了,言儿以后不会了。”
她在空空荡荡的院子中打着转,目光突然定在了一户窗棂上,半扇白色窗纸上,倒映着一身姿挺拔威武的影子,她看的痴迷,抬步朝那间屋子走去。
“辰砚哥哥,我来了。”
夜色如水,明月当空,如霜似雪的月辉铺满青石小路,映照在脚步匆匆的男人背影上。
北辰砚步子迈的很大,往墨香居去。
想到张言儿那意乱情迷的模样,被他哄骗着吃了那么些鱼的她是否也会如此难受。
想到这里,他唇瓣勾起了一抹淡笑。
“公子。”奂月福了福身,看着晃晃悠悠,醉意朦胧离开,却精神抖擞赶回来的北辰砚,有丝疑惑。
“您……不是醉了吗,可要奴婢去备碗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