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问:“那您呢。”
“不困。”
见她迟迟不动,祁闻琛放下钢笔,眼皮慢抬,“怎么,等我?”
岑影扭头离开,肩上披着他的西服外套。
“没什么,先生还是少熬夜,不然又咳嗽了。”她说。
其实还想问一句,她霸占他房间,那他住哪里,给他坐这里一夜吗。
沙发里围的年轻男女人多,没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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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桌球室才够热闹。
大概是岑影那句乔本奈菜,对她印象深。
桌球来回无节奏地击敲进洞,有陪打的美女回忆一番。
“那位女生很面熟,我在友谊见过她,刘怀英压根没泡到手,花家地学校艺术专科,叫岑影是吧。”
有人口赞:“漂亮,站那白得发光发亮,又瘦又有肉。”
梁文邺弯下腰,俯在美人身后,手把手教推杆,击球。
“不漂亮那位皇城根下的祖宗留身边做什么,总不能因为她被刘怀英欺负。”
对方手指轻轻拨动粉色指甲钻:“之前祁先生身边那位女伴更漂亮,养在海湾半山,我见过,何曼莎,穿件紫色长裙,身材妖精似的,现在算女朋友了吗。”
梁文邺冷言冷语,断尾的英眉微微上挑,看起来十分严肃:“少对他的事乱传播,你觉得他能给谁女朋友的身份?”
“那不能给。”对方笃定,“他什么人物啊。”
已经玩这么近,没见谁说祁闻琛身边有女朋友。
逢场作戏的,倒是有。
谁不清楚,不可能凭美貌便能留在那位身边长久,保质期一到,钱财两清,哪个姑娘起,哪个姑娘落,全靠他身上的孤寂感来猜。
梁文邺朝椅子坐下,“这种事少谈,以后别乱打听他的事,明白没。”
女生乖乖点头,对祁闻琛的好奇心到此为止。
巴宝莉黑卫衣男:“你呢,文邺。”
梁文邺悠悠道:“别让火烧我身上了,不是陪伱们过夜吗。”
一圈过,筹码丢桌子,陪玩在桌面套框圈住所有球,下一轮赛程开始。
“酒度数太高,给我一杯咖啡提神。”梁文邺喊话。
边上的调酒师说好,进电梯,和岑影一同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