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从容不迫,好似也是那么一回事。
换好鞋,祁闻琛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工作。
谁也不说话,室内突然陷入一片温馨宁静之中。
岑影还在想着她的画室。
试图通过陈荣找开锁师傅解锁,寻找门卡,一无所获,就连陈荣都没有办法帮他打开。
里面有她的画笔,一些旧画和棉花娃娃,虽然过去很久,她这个人做不到抛弃自己的画作,哪怕是半成品。
“先生骗人,你肯定知道怎么进。”
她不信。
坐在案台前敲字的男人,动作停下:“说什么?”
她耐心重复:“隔壁的画室,怎么锁了?”
“确定是这句?”祁闻琛仰到靠椅,偏头。
这个祖宗,总在无意之间,气场始终居高临下。
“哪一句?”
“上一句。”
上一句…诋毁他骗人。
她不敢重复,低下脑袋认错:“不要误会,下次不犯了,可是能不能把画室还我。”
声音轻得让人差点听不清。
“不能。”祁闻琛冷嗤,抬手翻开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当然,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讲理,你让我心情好了,兴许考虑告诉伱密码。”
他明明很不讲理。
话说得她一愣一愣,男人要利益,要交换,一想到他自私独裁的一面,岑影慢慢皱起眉头:“你…你想要什么?”
祁闻琛勾唇:“我还能要什么。”
想了想,岑影下床,乖乖靠近书桌,伸手给他倒水,帮他打开文档袋里的合同,一一摆好。
她以为,她的讨宠伎俩兴许有点作用。
但眼前人是谁,是祁闻琛。
是个毫无道理可言的祖宗,前一秒说的话,后一秒可以不算数,只要对得起自己,可以对不起所有人。
她再乖巧,祁闻琛依然无动于衷,揭开钢笔盖,在签字前,却看到乙方在合同补条约上,多了一条令他不满足的要求。
「撤销权的行驶范围,甲方主张解除合约时,应通知乙方」
他合上钢笔盖,抄起合同扔进垃圾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波澜。
“…”
彻底的,岑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