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门在哪,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们找不到。”
玄凌立刻皱起了眉头:“本门的武功还有罩门吗?怎么没听师傅说起过?”
素颜欢尴尬地一笑:“那个……他们是没有告诉你,师娘临终前教了我识别的法门,说如果你将来不受控制,就……”
玄凌脸色一沉:“这两个老东西,真是够狠的,那你怎么不杀我?”
素颜欢眨了眨眼:“我下不了手。”
玄凌这才露齿一笑,对宇文风和幻影说:“绝对不要把这种重要责任交到女人身上,她们十有**是要办砸的。”
一行人日夜兼程,从山涧小道直插死亡沙漠,终于在半个月之后赶到了雪国,没有云汐在,他们不得不格外小心翼翼,天幸没有惊动那些潜伏在沙漠里的魔鬼鹿豺。
一行人为求安全,都用鬼面蛊易了容,偷了些雪宫中的衣物,男的扮成太监,女的扮成宫女,喜乐看到三个男人的扮相忍不住笑出声来:“各位这身高,扮成太监,怎么看都不顺眼,要不还是扮侍卫吧。”
素颜欢也忍不住微笑起来,玄凌瞪了她们一眼:“太监在宫中比较方便行走,侍卫太惹眼!”
几个人对雪国皇宫的布局都是轻车熟路,所以没花多少功夫,便来到了颜兰铃所住的朝阳宫,宇文风伸手拦住了大家的去路,对幻影说:“你保护素颜欢和喜乐,我和玄凌进去看看。”
幻影点点头,喜乐虽然很想立刻见到颜兰铃,但还是识趣地走了,因为朝阳宫简直就是个重兵把守的监牢,里三层外三层,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宇文风和玄凌一起溜进朝阳宫,宫里绿树成荫,草长莺飞,宫中一口大湖宛如仙女的眼睛,湖畔几只仙鹤正在悠闲地漫步,一派怡然自乐的景相,即使偶尔一两个巡逻的侍卫,也没有破坏这幽静的景象。
“那丫头真是命好,我还以为她被关起来了呢。”玄凌自言自语地说话,在瞥见宇文风的脸色之后,立刻闭了嘴。
两人沿着院落往里走,里面是数个小院,一个柔美的嗓音传进了两人的耳朵:“小翠,把太子抱出来晒晒太阳。”
“娘娘,皇上吩咐了,太子爷前日发热才退,不能吹风,万一再着凉了,奴婢……您别为难奴婢了。”
先前的女子幽幽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你先退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宇文风和玄凌对望一眼,一起屏住呼吸跃上屋顶,朝院中一个身影望去……
院里的女子,长发披肩,长裙委地,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靠在一只秋千上,低头数着地上的蚂蚁,看上去完全是个深宫内院的娴静宫妃。玄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此安静,如此好说话的女人,会是步云汐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该如何试探云汐,宇文风已经从他身边跃出去了,玄凌赶紧跟着跳下去,因为宇文风已经捉住了颜兰铃的手,顺手点了她的哑穴。
玄凌大吃一惊,不知道宇文风有什么打算,结果他很直截了当地把颜兰铃拽到了玄凌面前,淡淡地说:“看看有没有中蛊。”
玄凌很无语,这办法还真是……简单粗暴啊!他伸手搭住颜兰铃的脉搏,她的心跳得飞快,显然是受了惊吓,玄凌眯起眼睛仔细摸索,没有中蛊的迹象,他抬起头,对宇文风摇了摇头。
宇文风的眉头瞬间皱紧,他伸手解开颜兰铃的穴道,压低声音警告:“不许出声,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颜兰铃睁大眼睛,这两个太监眼生得很,她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骇,警惕地说:“你们两个本宫从没见过,你们到底是谁?”
玄凌见宇文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显然是说不出什么好话,只好出来打圆场:“颜皇后,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和我们一个朋友很像,她失踪两年了,我们一直在找她,她是齐国人。”
颜兰铃向他们凝视半晌,眼中的怒意慢慢消退了一些,她tiantian嘴唇小声说:“你们找错人了,本宫从小在雪国长大,从没去过齐国,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宇文风沉着声说:“是吗?你今年多大?父母是谁?从前住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你真的记得清楚吗?”
颜兰铃看到他阴郁的眸子,心中莫名一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这些问题她原本不用回答的,但她还是做了回答:“本宫的父母原本都是农户,自幼清贫,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后来家乡发生了一场瘟疫,家人都死光了,只有本宫得以幸存,四处漂泊流lang,为奴为婢受人欺凌,吃尽了苦头,天幸皇上垂怜,才得以在这里安生立命。”
玄凌有些郁闷地扬了扬眉毛,颜兰铃记得如此清楚,她没有失忆,难道他们真的找错人了?
宇文风面色阴霾,忽然毫无征兆地握起颜兰铃的手,颜兰铃秀眉立蹙,怒道:“你个大胆的奴才,再敢对本宫无理,本宫就不客气了,你们别逼我喊人,这朝阳宫四周全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高手,只要我一出声,你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风捉着颜兰铃的手,把那只秀美的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你自幼清贫,四处漂泊吃尽了苦头,如果你的身世当真如此坎坷,怎么会有这么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为何要撒谎!”
颜兰铃一怔,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什么人?”院外的守卫终于听到院里有男人的声音,警觉地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