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
裴洛拉特哼了一声。“平常每餐都那么丰盛了,美食节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盛况?”
“我猜它的特色不在量多,而在口味变化无穷。反正我们四个人都获邀参加所有的活动,尤其是今晚的音乐节。”
“演奏古老乐器?”崔维兹问。
“没错。”
“对了,为什么说它们是古老乐器?原始电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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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那正是着点,它根本不是电子合成乐,而是机械式的音乐。根据她们的描述,演奏方式是摩擦细线、对管于吹气,以及敲打一些皮面。”
“你没乱讲吧。”崔维兹显得很惊讶。
“不,我没有。我还知道你的广子也会上台,她要吹一种管子——我忘了它的名称——你应该能忍受的。”
“至于我嘛,”裴洛拉特说:“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我对原始音乐知道得非常少,希望能亲耳听听。”
“她不是‘我的广子’,”崔维兹冷冷地说:“可是依你看,那些乐器是否曾在地球流行?”
“我就是这么猜测,”宝绮思说:“至少阿尔发妇人们告诉我,在他们祖先来到此地前,那些乐器早就发明出来了。”
“这样的话,”崔维兹说:“也许值得听听那些摩擦、吹气和敲打声,只要有可能搜集到一点有关地球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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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真奇怪,在他们四个人之中,要数菲龙对傍晚的音乐会最感兴奋。接近黄昏的时候,她与宝绮思在住屋后面的小盥洗间洗了一个澡。盥洗间里有个浴池,备有源源不绝的冷热水(或者应该说是凉水与温水),还有一个洗脸盆与一个室内便器,那些设备都既清洁又合用。在偏西的阳光照耀下,盥洗间内光线充足,气氛令人心旷神怡。
苞往常一样,菲龙对宝绮思的Ru房十分着迷,宝绮思只好说(既然菲龙已听得懂银河标准语)在她的世界上,大家都是这个样子。对于这种说法,菲龙难免反问道:“为什么?”宝绮思想了一阵子,发觉根本没有一个说得通的解释,于是回了一句万试万灵的答案:“因为就是这样!”
洗完澡后,宝绮思帮菲龙穿上阿尔发人提供的内衣,并研究出套上裙子的正确方法。菲龙腰部以上什么也没穿,这样似乎无伤大雅又入境随俗。至于宝绮思自己,虽然腰部以下穿了阿尔发人的服装(臀部觉得有点紧),却仍罩上了她的上衫。在一个女性普遍袒胸的社会中,坚拒裸露胸部好像有点傻气,尤其她的Ru房并未太过丰满,而且秀挺不输此地任何一位女性,然而——她还是穿上了。
接下来轮铲两位男士使用盥洗间。崔维兹喃喃抱怨一番,就像男士们通常的反应一样,抱怨女士们占用了太久时间。
宝绮思让菲龙转过身来,以确定裙子能褂讪在她那男孩一样的臀部上。“这是一条很漂后的裙子,菲龙,你喜欢吗?”
菲龙瞪着镜中的裙子说:“我很喜欢,可是,我上身没穿衣服会不会冷?”说完,她用手摸了摸裸露的胸部。
“我想不会的,菲龙,这个世界相当暖和。”
“你却穿了衣服。”
“没错,我的确穿了,因为在我的世界上大家都这么穿。现在,菲龙,我们要去和很多很多阿尔发人共进晚餐,晚餐后还会跟他们在一起,你觉得自己可以受得了吗?”
菲龙显得很苦恼,于是宝绮思继续说:“我会坐在你的右边,还会抱住你;裴将坐在另一侧,崔维兹将坐在你对面。我们不会让任何人跟你讲话,你也不需要跟任何人交谈。”
“我会试试看,宝绮思。”菲龙以最高亢的尖声应道。
“晚餐以后,”宝绮思又说:“有些阿尔发人会用他们的特殊方法为我们演奏音乐。你知道音乐是什么吗?”她哼出一些音调,尽量模仿着电子和声。
菲龙突然变得神采奕奕。“你的意思是XX?”最后一个词是她的母语,说完她就唱起歌来。
宝绮思瞪大了眼睛。那的确是个优美的调子,虽然有些狂野,而且充满颤音。她说:“对啦,那就是音乐。”
菲龙兴奋地说:“健比随时都会制造——”她犹豫一下,然后决定用银河标准语:“音乐,它制造音乐用的是XX。”最后一个词她又用了母语。
宝绮思迟疑地着复着那个词:“哼嘀?”
菲龙听了大笑。“不是哼嘀,是XX。”
两个词这样放在一起念,宝绮思也听得出其中的差异,但她仍然无法正确念出后者。她改问:“它的外形是什么样子?”
菲龙学到的银河标准语词汇有限,无法做出正确的描述,她比手划脚半天,宝绮思心中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图样。
“它教我怎么用XX。”菲龙以骄傲的口吻说:“我的手指动得和健比一样,可是它说我很快就不必再用手指。”
“那实在太好了,亲爱的。”宝绮思说:“晚餐后,我们就能知道阿尔发人是否和健比演奏得一样好。”
菲龙双眼发出光芒,心中充满快乐的期待,因此晚餐时虽被群众、笑声与噪音包围,她仍然享受了丰盛的一餐。只有一次,一个餐盘被人不小心打翻,引起邻近一阵尖声喧哗,菲龙才现出惊骇的表情。宝绮思赶快紧紧搂住她,让她能有安全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