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江凡一愣:“头一个是谁?”
老农眯了眯眼:“你和那人见过……还过了一招……”
“嗯?”江凡皱了皱眉:“我和人过招?肯定不是武道过招啊,那就是别的?能叫那位老渔头显然不是普通人,而且年龄应该也不会差多少……还跟我过过招……哎呀我去!”
江凡两只眼睛瞪的包子大,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那个?”
老农瞥他一眼:“要说你这小子确实灵醒,对,就那个。”
“不是吧……嘿嘿……”江凡一顿搓手:“我说田老,他俩难道有点啥?”
老农哼了声:“自己琢磨去,老汉可不是碎嘴子。”
这,天大八卦啊,真是万万没想到,简直了就。
忽然他竟好像有点明白,那人为啥这么不爽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江凡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嘴角勾起,表情甚是猥琐。
老农忍不住拿起蒲扇拍了他脑袋一下:“小小年纪,满脑子乱七八糟的。”
江凡挠头笑笑,也没敢再继续追问。
“那我该跟您老叫什么?”
老农摇着蒲扇:“你知道老汉的名字,至于如何称呼,随你,耕田的,种地的,老农,老头儿,什么不行。”
江凡笑道:“虽说名字只是个代号,但对您老小子还是得尊敬点。就叫田老吧。”
老汉缓缓摇着蒲扇不置可否。
“我说田老,您四位号称人间四隐,我算是有幸见到三位了,渔、樵、耕、猎,这第四位不知何方神圣?”
老汉轻哼了声:“那个饭桶……你能见着我们三个,八成日后也能有缘见到,现在何必多问。”
“好吧。那我们说说半月鸣镝的事儿?”
老汉微微摇了两下蒲扇,缓缓放在桌上。
“……说起来,老汉倒是最喜欢我那云孙女。只可惜已经去世十年……”
“是可能……可能去世。”江凡道:“您见过她的尸身吗?”
老汉道:“传言她死无全尸,灰飞烟灭。老汉也曾寻了数载,一无所获,只能接受此事。”
“农家,农家呢?他们总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闻不问吧?”
老汉摇摇头:“农家不复当年,早就变了味道,老汉百年前已经不问农家之事。更不与他们往来,惟有这个云孙女因受伤送到老汉这里,此后共同生活数年,感情颇深。这孩子不错,每年都要陪我住上个把月,勤快也伶俐,就是嘴碎,唠唠叨叨的烦人……”
他口中说着烦人,但江凡分明能看到老人眼里那抹深深的怀念。
江凡探询道:“她,究竟如何死的?”
老农沉吟片刻:“农家后来与纵横者结盟,似有所图。我那云孙女便是被派到纵横者身边之人。后来被那位纵横者的仇家抓去杀害了……”
“纵横者……”江凡沉吟:“近几十年,最出名的纵横者,无非五国之相张之陵,大秦左相李修,以及……如今的大夏相国,张之陵嫡子,张仪。张宰辅去岁挂印隐世,就算曾经是他,农家想必也不会继续对一个已经心灰意冷的老人感兴趣。大秦唯重法家,农家不喜,自然也不会是左相李修。那么……”
老农微微颔首:“却是张仪。”
“您老就没寻过张仪?”
老农道:“自是寻过。张仪为此痛心疾首,派人四处寻找凶手,甚至重金去极乐城购买情报,然而依旧没有准确消息。老汉观那张仪悲痛万分,真情流露,不似作假。便未曾为难于他。”
江凡沉思片刻:“让我们捋一捋……”
他轻咳一声道:“我……此时应该用逍遥王称号。逍遥王遇刺,首先产生的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幕后是谁?想要知道是谁,那么就不外两个问题,第一,我和谁有仇,第二,杀了我谁能获得最大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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