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的姚红霞和牛进棚:“”
二妞也很看得开,“我死了当肥料吧,就洒菜园子里头,就是别给香菜撒。”
屋里头大人受不了了,先出来把孩子们赶回家。
牛桂枝估摸着被几个孩子的童言童语感染了,淡淡道;“要真离了,死了也不进你家的坟。”
活得穷横穷横的,要啥啥没有,还威胁起她来了。
姚红霞就急吼吼的去劝亲妈。
婆媳不合,丢人的是婆婆啊。
队上那些长舌妇哪一天不是议论人家里长短,都掰着手指头书得清清楚楚的。
回头人家媳妇儿孙围绕再一起喜笑颜开,咱们家媳妇儿孙都不在身边像什么话。
人家表面可能同情当破婆婆的,背后肯定笑话婆婆都当成这熊样了,连儿媳妇都管不住。
她就这么问亲妈,“你脸上能有光吗?”
姚婆子不说话。
姚红霞继续努力,“桂枝一直不回来,人家本来就年轻不在乎什么面子,也就是因为都是本队上的,要是像淑芬那样家在几座大山后头的,人家管你村里有啥人,会不会嚼舌根啊。”
她也算是侧面提点一下婆家给点面子,闹得太僵彼此在队上都没脸面。
姚老头子不想分家,老伴现在得病了,就得要儿媳妇照顾呢,总不能叫他忙活吧。
人一锤定音,“那就桂枝管家。”
徐春娇点头,“行,那就得有个管家的样,你们家今年卖猪的钱也得叫她收着。”
大家伙就明白为啥老太太要到今儿才表态了。
姚婆子瞪圆了眼睛,从她口袋里拿钱不就是跟要命一样吗?
人又一屁股坐地上放赖撒泼起来,“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我……我……我要是死了,就是你们逼死的,回头变成鬼也要找你们索命,叫你们全部都不得好死……”
姚婆子死不松口,隔天早上直奔公社去了,坐地上哭。
那是办公的地儿啊,公社的干事就叫人起来,有事好好说。
姚婆子不起来,拍着地哭喊,十句里头也就一两句是说正经事,其他都是在骂着老牛家不得好死啊,集体欺负她啊。
闹腾半清楚一件事儿,公社干事态度也就不那么好了,“能说事了再来,这不是你哭的地方!”
姚婆子哭着喊着‘连你们都欺负我’哭着喊着朝干事的怀里撞。
乡下老娘们要是跟男同志起冲突就爱用这一招数。
只要往人怀里头碰,回头喊一声‘耍流氓啊’,这男的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甭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沾上这种事说也说不清楚,一般都能够赖上。
她这力道使大了,把人撞摔了不说,额头还磕到了桌角,划拉出来一大个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姚婆子一看闯祸了赶紧跑,回了家又怕胳膊拗不过大腿,人家那是吃公家饭的,回头抓她蹲大牢或者赔钱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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