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是个嗓门和身型都不太像南方人的南方人,姓谢,笑容可掬的听完了徐春娇对生产队山柚油产量以及那一片山柚林质量的信心,又尝了尝山柚油。
徐春娇问:“谢经理,有没有兴趣?”
谢经理依旧笑容可掬的说:“如果价钱合适就有兴趣,价钱不合适兴趣就不大。”
他们开饮食店是给公家缴饮食税的,占营收利润的15,上交给公家,留够集体,最后才是社员自己,所以跟生产队讨工分的也没什么区别,价格高支出就高,利润就压缩了。
徐春娇现场想的定价。
山柚油不是目前主流的炒菜油。
花生油和豆油都是八毛五一斤,菜籽油八毛一斤,定价肯定不能比主流的炒菜油贵。
她想了想又把问题抛了回去:“谢经理觉得什么价格合适?”
谢经理虽然管这家饮食合作社,但实际上也是领死工资,个人和这家饮食合作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本来就寻思着山柚油价格合适的话可以合作,不合适就拉倒,脸上就又多了三分笑容,问:“现在库存有多少?”
徐春娇环顾了店里头一圈,伸筷夹住吧唧嘴外孙两片嘴唇,道“够用半年的,等到秋天那片山柚林又能能结果子,不耽误。”
谢经理就说了个价:“六毛吧”
人压根就没有把价往高了开好给砍价余地的想法。
还是那句话,这店也不是个人的,而是集体财产,徐春娇代表的也是整个生产队,价格高低回头又不是落自己腰包里,都特别的诚恳。
徐春娇心理价位差不多也是六毛钱,松开手示意外孙继续吃,道:“咱们签订个协议,大后头就能送山柚油来。”
谢经理临时四处找信纸,最后从一个旮沓角落里丑出来一小沓,撕开前面泛黄的几页才开始写,两页纸就完事,又叨叨国营饭店和集体饭店一般是上午十一点开始营业,到十二点就不再点单,来晚了还可能找着人,来早了无人招待,可别跑空了。
又叨叨要不还是下午送来吧,那个时间段他一定在的。
人特别诚恳的跟徐春娇握了手,“老同志,我老谢一辈子没对别人说过一个谢字,今儿还是得谢谢你为我们胜利合作社排忧解难了!”
感觉有哪里不对的徐春娇应了,让外孙赶紧吃了最后一个饺子好走人。
小破孩无辜眨巴眼,心想要不夹他嘴巴子那一会早就吃完了,人吸溜着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打着饱嗝起了身体。
李世福不仅等着徐春娇给生产队谈了个副业,又跟着一起先把于磊送回了家,然后又折返到刚才的庙。
南方多庙,形势严峻那一会里头打砸得差不多了,但整个庙的建筑还在,只不过少了人维护,也没有什么人敢进去。
庙的旁边修了个公共旱厕,徐春娇看了眼方位就叹气。
一个家对女人影响对打的地方就是西南方,因为在八卦里头,西南方是坤卦。
所以家里西南方的风水就很重要,最寻常要忌讳的是西南方不能缺角,不能有尖锐的东西,不宜有秽物,以及最好不要有绿植。
但不管是乡下还是城里房子的构造,很多厕所都是建在西南方位。
虽说按着坐北朝南的好朝向来看,东门就是西南角,用来安置厕所也算是惯例。
东南角很多拿来安置厨房,总不好把厕所和宅子放一块也说得通,但也有说法是女人要弱家庭才会和谐,西南方的厕所压制女人,使之让位好让男人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