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悬宁不会只躺在功劳簿上止步不前,休整过后,就开始准备投入新的研究。
这天,她到a大看望郑院士,郑院士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各机能已加速衰退,她说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要多待在实验室里,发光发热,直到死的那一天到来。
悬宁完全理解并尊重老师的愿望,只是尽力多抽时间来看她。
两人谈完手头上的研究,郑院士又关切地问:
“悬宁啊,最近有中意的小伙子吗?”
这话郑院士以往也问过,悬宁回答得熟门熟路:
“没遇见,可能是缘分没到?”
郑院士努努嘴,嘟囔道:
“好吧。”
悬宁失笑,老师这两年,性格越发像个孩子,喜欢和她谈论感情上的事。
郑院士自己和爱人感情极好,两人一生没有孩子,相濡以沫地走过了几十年人生之路。她曾经说过,科研之路很孤独,尤其是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是爱人治愈了自己。
悬宁理解老师的想法,作为亦师亦友亦母的角色,她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爱护,希望最得意的弟子能遇到一个人生伴侣相互扶持,之前还曾经为她牵过线。
只是不知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不少个年头了,也在事业上得到了很多收获,但悬宁却觉得感情上始终很淡漠,从没有动心的感觉。
动心,她的记忆有些混沌,想不起来在之前的任务世界里有没有过,但她很清楚,这个世界里没有。
从郑院士办公室出来之后,悬宁在校园里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悬宁!”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她转身一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了大步走上前的人是她的老同学,时准。
悬宁隐约听说他也在从事科研工作,不过因为不在一处,已经许久没见。
时准的个子很高,步伐也很大,很快便走到她身旁。
悬宁看着时准依旧英俊的脸,率先打了招呼:
“是你啊,好久不见。”
时准的冰山脸忽然漾起一抹微笑:
“你可能很久没见我,但我见你的次数不少。”
“啊?”
时准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发现的骄傲,解释道:
“我参与了b药的研发。”
悬宁讶然:
“我怎么不知道?”
b药的研发有庞大的队伍,她是负责人,虽然没办法跟每个人都认识,但是大家经常在实验室里见,还算脸熟,她从没见过他。
时准腼腆笑笑:
“当然不是核心人员,我才毕业两三年,我们研究组参与了其中一项化合物的分析工作,去年开始我才代表研究组入驻你的实验室,协助完成最后测试,不过那时候你都闭关攻关去了,所以没有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