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把你带回来了。”江黎轻声说。
“它的主人被坏人拐回家了,关在家里,不能带它玩了。”
殷折一怔,然后在江黎怀里扑哧笑了出来,“哪有这么编排自己的……”
江黎亲昵地刮刮他的鼻尖,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眼泪,缓声道:“再不阻止你过会我就要去换衣服了,不讲道理的哭包重出江湖,我可招架不住。”
“过几天我们把它接到家里来,一起养好不好?”
片刻的安静中,殷折泛红的眼尾在夜幕和柔和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洒了一圈胭脂粉,他愣然仰视着江黎,被那句话定格在原地,驻留在那个对他而言有着无穷吸引力的漩涡。
恍惚间,他真的开始想象那一天了。
也许是冬季,也许下了雪,爪子踩在雪地上会陷下去小小一截,头顶的树枝偶尔抖落淅沥的雨,它会扑出一个又一个雪坑,开心地打滚。
也许是一年夏天,天气热得它不得不贴在空调边上翻起肚皮,又会在听见铃铛声响时鲤鱼打挺蹿起来,吐着舌尖去追逐。
也许……
殷折闭眼,被江黎细细密密的啄吻拉回注意力。
他还趴在江黎身上,大了一个尺寸的衣服在混乱中松散堆叠,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劲瘦的腰。江黎轻轻吻过他的眼皮、下巴,顺着修长的咽喉下移,很快那锁骨周围的皮肤也泛起一片红。
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和接吻声,说不清楚是谁咬了谁,耳鬓厮磨,唇齿交缠。
“唔,痒……”殷折终于伸手,虚虚抵住江黎,颤动的嘴唇开开合合,“不要了,我、我有点困,想睡觉……”
他费力撑起双臂从江黎的身上起来,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红透了的耳后根和颈脖,动作僵硬绷紧到了极致;移动间更是怕会踩到雷一样,东躲西藏,生怕一个不注意让江黎发现自己身体某处令人尴尬的反应。
太丢脸了……怎么会这样的。
殷折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
江黎的目光从他宽大的衣领落下去,停留在锁骨,那儿在刚才的亲吻中已经留下斑驳痕迹。
殷折还在手忙脚乱整理衣襟,低头间眼皮的褶皱很深,尾端接近透明,相比之下唇角却泛着潋滟水色。
他伸手,拇指擦过殷折的唇瓣,下一刻却以极大的力道按向后颈逼迫他重新趴回自己身上,然后翻个身,将人严严实实压在身下。
殷折瞳孔瞬间放大,但没来得及惊呼便匆匆咬住齿尖,硬生生把一声喘息压了下去。
江黎摩挲着他的后颈骨,笑了笑,在他耳边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殷折,你觉得自己说的话,别人可以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