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真觉得陈肆挺怪的,经常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又不搭理她了。
虽然从他到宋家,都不爱搭理她,但宋昭就觉得,他最近尤其奇怪。
有时候她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她,更多的时候又觉得,他是真的恨她。
唉,真别扭,要她是他,就先和她屈服,韬光养晦,再吞光她的财产,占有她的公司。
这样想着,宋昭迷迷糊糊就进入了睡眠。
次日,早餐时间,一向准点的宋昭,竟起晚了。
芳姨上楼叫,也没叫醒。
陈肆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吃完早餐,去学校。
早上第二节课下课,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宋昭身边那个助理。
张睿声音挺急:“小少爷,您有宋董的消息吗?晨会人没来,我打电话没人接,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
电火石花,陈肆眼前闪过,上次女人脚底蹊跷的伤。
而今天,一向视公司如命的人,却没有到点儿起床。
蓦地,仿佛突如其来一只大手,拽紧了陈肆的心脏,浓重的不安从脊梁骨爬上来,一个无厘头的念头从他胸口掠过。
许志豪兴冲冲跑过来:“肆哥,打球去……”
哐当!陈肆腾地踢开椅子起身,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影已经消失在后门。
“诶……”许志豪挠了挠脑袋,一脸懵逼:“肆哥怎么了这是?家里着火啦?”
陈肆打车回宋家,不顾芳姨的惊讶,疯了似地跑上楼,直接闯进宋昭房间。
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微微蜷缩向床外,一只手放在枕头上。
他脑子嗡嗡作响,目光呆滞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突然发现,他的内心,竟有一丝隐秘的恐惧。
缓缓迈动僵硬的腿,艰难地走近床边,细微而规律的呼吸声,终于确定,她只是睡过头了而已。
陈肆俯身撑着双膝,埋着头嗤地气笑了,想必是昨晚喝了酒,睡蒙了。
而他,在又在干什么?
陈肆啊陈肆,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忽然,床上的动了动,被子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陈肆整个人瞬间冻住,双眼死死盯着床上的人,见她唇瓣嚅动了两下,又睡了过去,他浑身僵硬的肌肉才松懈下来。
脑子里想着,趁她没有醒,赶紧溜吧。不然,被她醒来发现,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球了。
可实际上,陈肆盯着宋昭的唇,黝黑的双眸越发地深邃沉溺。
鬼使神差的,他缓慢地向那抹殷红伸手,骨节修长的五指,几乎在微微颤抖,就连紧绷的脊背,都在克制不住地轻颤。
简单低奢的卧房,安静到可以清晰地听见,两道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陈肆屏住了呼吸,就在他的指腹即将触碰到。
宋昭突然毫无征兆地睁眼,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