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鲟笑了笑,接过姜荻的话头:“朱家那个五岁的小儿子?可能年纪太小,魂魄轻,死后没能形成厉鬼就消散了。”
莫问良叼着烟,盘腿坐地上:“五岁还特么在喝奶吧?懂什么上吊啊?他的死,啧啧,不简单。”
顾延原本在给姜荻揉肚子,听到这里手一停,冷不丁问:“朱舒馨几岁?”
“嗯,看遗像上的长相,二十出头?”姜荻摸摸下巴,忽然间脸色一僵,压低声音问顾延,“哥,你不是那个意思吧?”
江鲟紧跟着反应过来,推推眼镜,温声说:“朱舒雅十五六岁受到朱常立的侵犯,朱舒馨二十多岁,弟弟五岁,按年纪算的确有可能。”
陆小梢干哕一声,莫问良嘬一口烟,每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讨论不出答案,姜荻伸个懒腰,按顾延之前说的法子在门口烧纸钱、洒糯米,锁好门窗,准备早点歇下,明天可要忙一整天呢。
走到玲子的卧房门口,姜荻停住脚步,忍不住去想一个十岁的小学生,该怎么独自在煞气横行的镇子里生存?
可是他转念一想,玲子的真实身份是“厕所里的花子”,大名鼎鼎的厉鬼,搞不好副本里的朱家七口人都要绕着她走。他给人家担心个什么劲?
看出姜荻情绪不高,顾延把人搂着推进房间,抵在墙根抱了会儿,沉声问:“在想什么?”
他们挨得近,顾延说话时胸膛的震颤让姜荻有些脸热。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明天,我还是头一回在副本里过中元节。”他别开脸,错过了顾延一瞬间晦暗的眼神。
顾延捏着姜荻下巴,强硬地抬起来,左右看了看。
空气中充盈着海潮般的湿热,姜荻气息微喘,抵着顾延肩头推拒。
“柳师父说了,禁女色!男色也不行!”他抬手抚摸顾延颧骨上恢复如初的伤处,“欸,你这伤……”
新生的皮肤是浅粉色的,凉凉的指尖触碰着,搔出丝丝痒意。
顾延的睫毛又平又直,在深邃的眼窝落下浅淡的阴影,眼睫颤了颤,按住姜荻的手。
两人对视良久,姜荻舔舔下唇,喉咙有些干渴。
他看得出顾延的意图,顾延也看得出他的,但都在所谓的禁令下强忍着,越是忍耐,那股想要拥抱和亲吻,甚至做更过分的事的冲动就越发强烈。
顾延低眸,瞳孔漆黑,酝酿浓烈的破坏欲,拇指指腹一下下用力揉搓挤压姜荻的下唇,柔软的唇像被揉出花汁的蔷薇花瓣,洇出水红的血色。
只是被顾延看着,姜荻就脸颊发烫,滚烫的电流刺刺地淌过他的每一寸皮肤,心底的情绪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