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过于熟练的gta行为,叫姜荻目瞪口呆。
他来不及问换车的原因,就被顾延塞进副驾驶,后脑勺猛地撞向头靠,身体被湿热的狂风吹到座椅靠背上,撕都撕不下来。
好了,现在不用问为什么了。
美产肌肉车马力拉足,引擎轰鸣,驶过喧嚣过后一片狼藉的街道。
艳红的车身在夜色中有如火焰,宛若一辆地狱战车。
顾延不紧不慢跟着那台商务车,驶离中心商业街,往海边的环岛马路开去。前车似乎也知道顾延在跟,始终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荻看出名堂,紧张地摩挲枪身:“哥,那人也是玩家?我怎么觉着,他在故意引我们去一个地方?”
“别怕。”
说罢,一脚油门,速度飚到惊人的两百。
“我没有,呼——”姜荻张着嘴,风灌进喉咙,迎风飙泪,“卧槽——你开慢点!”
他不怕鬼,不怕心怀鬼胎的玩家,怕跟顾延车毁人亡,那脸可就丢大了。
同一时间,警局档案室。
江鲟翘着二郎腿,翻阅尘封的档案。如果忽视他坐在一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警察身上的话,身姿称得上是端正优雅。
七八十年前的案子,不出意外地没有任何记录。
三十年前,倒有几桩高度疑似的案件,共同点——死者都是女性,年龄十八到五十岁,死亡时间在和情人幽会之后的深夜。
无头冷案,找不到凶手,甚至没有嫌疑人,泰国警方只得将几名偷渡客屈打成招,充作凶手,但一上法庭均被当庭翻供。
“有趣。”江鲟的镜片反射幽幽冷光,“看起来,素察是个找不到老婆的单身汉。”
之后,每个月都会有女人死去,帕黛岛人心惶惶,警方压制舆论的手段令民怨沸腾。旅游业破产,民生凋敝,当地的女性纷纷出岛打工保命。
“直到……”江鲟手中是厚厚一沓文件,他翻阅的速度快出残影,在镜片上落下一道道白影,“十年前,满月派对开始举行。”
凶案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素察陷入沉寂,不再屠戮岛民。
与劫后余生的岛民们相反的是,每年的满月派对上总会有几个外国游客遇害。
可惜人数太少,外国人在泰国海岛失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归咎于酒后斗殴,或是意外草草结案了事。
“有哪里不对。”江鲟摸摸下巴,“你说呢,陆小梢?”
他觑向档案室通风口,下一瞬,扇叶后头就响起咯咯的明亮笑声。
一位身形健美的女人从通风口游鱼似的滑出,轻轻落在江鲟跟前。粗黑的眼线飞扬,长发又黑又亮,穿着运动文胸和leggg,像才从la的健身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