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鲟摇头,温声说:“这种店,不会用真正邪门的尸体,应该是从殡仪馆、医院、坟墓里小偷小摸来的尸体的一部分,头发、指甲、牙齿、尸油,都能制作佛牌。看,这两枚佛牌就长得一样。”
谁要看啊?!姜荻抓狂,你看那么细干嘛?
“小心!”刘文婷推开姜荻,咔嚓按动快门,直到单反冒出白烟。
她翻动相册,三人脸色大变,只见一个红衣红裙的女子长发及腰,直挺挺站在佛龛旁,随着照片拍摄越站越近。
最后一张,就站在姜荻跟前。
“卧槽!”姜荻嗷的叫出声,求助似的望向江鲟。
江鲟回望过来:“看我做什么?”
“你不是调查组组长吗?打她啊!”姜荻、刘文婷异口同声。
江鲟尴尬地推推眼镜:“我打人还行,对鬼怪是战五渣呢。”
“……”
姜荻仿佛听到自己和刘文婷石化、碎裂的声音。
“愣着做啥?跑啊!”姜荻大吼。
他们面对佛龛,提着心蹑手蹑脚退到街上,像三人版的四小天鹅。
热辣辣的太阳光洒下,姜荻冰凉的血液化冻,问刘文婷,那红裙女人没再追出来。
“是地缚灵。”江鲟解释,“她的灵魂被束缚在某个东西、某个地方上,只能一遍遍重复死前的活动。我们出来,她就追不上了。我现在有点怀疑,这个女人跟素察有关系,档案里被他杀死的女人,死前也都是穿着红衣红裙。”
姜荻有气无力,蹲在马路牙子上摆手,猛嗦一口冰爽的椰子汁。
“啧啧。”江鲟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知道我的真实实力,就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之前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成牛夫人了?”
江鲟的声音渐歇,姜荻却没察觉。
大白天跟红衣女鬼脸贴脸,委实过于刺激,他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一道阴影遮挡住热刺刺的阳光。
姜荻吓一跳,当即抬头,是顾延。
身旁的刘文婷和江鲟早识趣的退到马路边的冰淇淋车旁派排队,姜荻坐立难安,想站起来打个招呼却不甘心。
顾延又不是他领导,凭啥他站?
“干什么?挡着我晒日光浴了。”姜荻扁扁嘴。
他后颈薄薄的皮肤被晒成粉色,蒙着细细的汗珠,耳垂饱满又柔润,红到滴血。
没涂防晒,顾延心想,晚上回去会脱皮,痛到偷偷闷被窝里哭吧。
“午饭换班,出来给你买的。”顾延蹲下身,撕开两张创口贴,皮卡丘的,绕过姜荻小腿,在脚后跟一边贴一个。
姜荻热血往上涌,脚趾蜷缩,汗湿的睫毛垂下,根根分明,寻思着要不要捧起椰子砸顾延脑壳。
看看是他头铁,还是椰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