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枪的右手颤抖,姜荻心里清楚,以他现在的水准和夜鹰子弹夹里最低等级的烧灼弹,可能连那东西的一层皮都没法蹭破。
再看那两座祭台,姜荻终于反应过来,既然有祭台,那两具尸体就是祭品。
泰国都市传说里,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会化作饿死鬼,永远饱受饥饿折磨。好心的人类会给饿死鬼投喂祭品,助他们早日填饱肚子,投胎转世。
帕黛岛上,最可怖的恶人……
是素察。
一道幽冷的目光直射过来。
那是一双狭长、黄绿色,属于冷血动物的眼睛。
“唔!”
姜荻险些惊叫出声,被顾延死死捂住嘴,温热潮湿的呼吸舔舐顾延手心。
素察的动作迟缓,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会儿,没再听到动静,就慢慢移开阴森的视线。
啃骨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姜荻僵硬的身子一松,紧接着,又浑身发条一紧,瞳孔骤缩,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
我……我艹!
他半个人都被顾延揽在胸前,半跪着,脊背抵着坚实柔韧的肌肉,差不多是坐在顾延大腿上,上身严丝合缝贴着。
顾延一只手横在他嘴边,小臂别住他脖颈,就把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姜荻人都麻了。
他还以为,跟顾延已经聊明白了,对方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别玩那套叫人心痒痒,且难以抵挡的游戏。
很明显,顾延不是这么想的。
这个独断专行、傲慢自大的小兔崽子!
姜荻牙根发痒心如擂鼓,恨不能扭过头去咬顾延一口。
“别动。”顾延的呼吸宛若实质,含吮住姜荻耳垂。
姜荻耳根滚烫,难耐地往前蹭了蹭,挤出似有若无的呜咽。
顾延穿的是黑色机能风长裤,帆布质地,结实耐艹,布料触感有些粗糙。挣扎间,五分短裤往上捋,膝弯细嫩的皮肤被帆布裤蹭红。
“……姜荻。”顾延忍无可忍,警告地掐了他一把,“说了别动。”
“!??”
你掐哪?你松手!不许再掐了!
审核,这一段掐掉!
棕榈叶片簌簌抖动。
顾延轻声说:“我数三声,你往外跑。”
“嗯?!”
腐烂的树叶掩饰沉重的脚步,哗啦,棕榈叶拨开,探出一颗偌大的蜥蜴头颅。
“算了。”顾延叹口气,捞住姜荻的腰,把人打横抱起。
“不是说好了让我自己跑吗?”姜荻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