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已经稳定下来,现在要一个孩子,也不会有太大负担。”
“我没考虑过这件事。”于真真说。
“那现在开始考虑。”谢越柏的声音虽低沉,却很坚决。
他低头亲她,起身后说:“我的计划是,明年咱们要生第一个孩子。”
“……”
谢越柏的态度不同以往,像是并非讨论,而是宣告。
于真真被他这句话弄到一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之前明明说好这件事先不提,怎么现在态度转变这么大?而且几乎没有商讨的余地。
次日清晨,谢越柏去上班后,于真真还是对这件事有些忐忑。
摸到手机时,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给涂白发送的消息。
她垂下眼犹豫片刻,给涂白新发了一条微信:「我还是想跟你见一面。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跟你聊聊。」
她想念涂白,想跟他见面。
这份心情在知道他出狱,跟自己隔着一个手机距离的时候,分外清晰。
即便谢越柏对她这么好,她还是……没办法跟他一起规划未来。
涂白没有回复。
于真真莫名焦躁起来,在家里洗洗收收,耗了半个小时,直到听见放在客厅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声。
她立刻跑过去拿起来。
茕茕白兔:「他说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求求你,别再缠着他了!」
于真真微张唇,竟是半晌说不出什么。
继而,她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林宗宗。
但直接用涂白的微信号发,自然是他授意的……
于真真退后两步,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只觉得一颗心像高空跳伞般,迅速而危急地往下坠。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恢复点理智,回复说:「知道了。」
——涂白不想要她打扰,涂白不想再提及过去。
于真真在沙发上坐了一阵。
厕所的洗衣机传来嘟嘟声,她起身走过去把洗好的床单被套用盆装着,晾在阳台上衣架杆上。
窗外是明媚的日光,像是春天要提早来到的样子,散发出勃勃生机,有许多老人小孩在楼底下散步。
晾起得床单散发着薰衣草柔顺剂的味道,凉而温软。
屋内被她收拾了一通,很是干净,明亮又透气。
明明应该是个好心情的日子。
可她却有种陌生感,她蹲下身,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做错了很多事。
涂白是在隔了一个小时后,也就是上午十点二十,跟陈张一起回来,才看到自己微信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