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啊,到时候咱家人人沾光,每年和红利只能是翻跟头涨,你们想想,这么个人,族里会重责么?敢重责么!就是想责,咱们都得拼命拦着,长支二支之争本身对咱们就没有什么干涉,但是若是有个武皇掌路家,那对于我们小支却是惊天之喜。”
一人说得兴处,站起身来,在室内不住来回走动。众人也是点头称是。
“我觉得应该让家里的几个小辈,一早到族祠堂跪着,向祖宗请愿,宽放了路修的这一次无奈之举,他也是为了家族才不得不如此的。”
此言一出,半晌无人说话。
先一人说道:“我觉得可行,小辈们只说是同路修一向交好,为兄弟说情,又都是孩子,二支的人不会小气到连孩子一时的义气用事,也要记恨吧,换话说,就算他们记恨,也无关紧要了,说是他们的地位不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三个大长老只剩下一个,路逢笑一死,路凤一废,二支恐怕没有个几十年是无法恢复元气了……”
“有理,我看就这么办,攀上路修这条船,后面的路就顺了。就这么决定了。长者在会中一言不发,发则向着路修说话。小辈子们跪祠请愿,放过他们的大哥。”
同样的会议,在另外几支中不同步的开着,只有二支,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参会了。仇当报,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你一面嚷嚷着非杀人家儿子不可,一面又得寄人篱下,求人家的恩施过活。两样都求,哪来的那样大的筹码啊!
第二天,就在送走了皇族卫队,送走了清江团的一千人,路家头等的大事,惩处路修的族内大会招开。
虽然有因,但小辈杀长辈,还是长了两辈的长者,必须是要有个说法的。
不然数十万人的大家族,何以服众呵。
路氏祠堂旁边就是路家从不轻启的戒律堂。今天进入戒律堂的人超多。路逢春将是凡族内的长者都又请又拉,多半是拉的请了来。人多,对于这件事就越有利,因为各小支心里应该都有数的,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其实每人都想得很清楚,特别是在看到二支无一人应会的情况下,更是心照不宣。
会议直开了两个时辰,两个小时后有人打击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路逢春一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族中这么重大的事,是绝不应该有人敢打门的。但有人在打,还很重。
一人过去开了门,一看之下,没人。
人躺在地上,
全愣了,打门者竟然是躺着来的,一脸的苍白。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路从海。
够聪明,一个起不来的人,你能怎么罚他呢。
还不能站起的路从海求人抬他过来。也只有他能有胆量用手去打这扇门。他的身后,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一直排到大门口。全是清一色的小辈们,当先一人手里举着一张大纸,双手举过了头顶,上写着一行大字。
路修护族无罪,全族三代四代五代后人,一同求族中长老们判他无罪!
一张纸一直拖到了五米之外,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名字,应该是五位数的名字写满了,背面也是。
心领神会的开门人带着这张纸进来,交给了众长者。
门就又关上了。
外面上万的人,一动不动。
里面众人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
路开山的死,归于一种意外,因为路修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打自己的长辈,只能归于一时的失手。必竟那时候二支还没有正式反对长支,仇隙这种事不可能的。至于路凤路逢笑,三长老,几人纯是性命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这种情况下,死伤也不是路修所能掌握的。
最后在家主一力坚持下,打了路修一百大棍,扔进后园的一间石室里,半年不许出来。
思过。
按在行刑石上,四个家丁一人提着一只长达两米的大棍子,凶神恶煞的举起来,落下。
“啪!”声音响亮。
一边的二女脸上一颤,冰儿当时眼泪就落下来了。
“你们轻点,打死他,我就跟你们玩命!”她张牙舞爪的叫嚣。
四人也不说话,专心致志的一下下打下去,抽击声在院子里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