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桌上的客人,道:&ldo;这是那位先生请您的。&rdo;
洛琉璃:&ldo;哎呀,被勾搭了,宋老师。&rdo;
宋拂之看都没往那边看,对服务生说:&ldo;有劳你端给他自己喝吧。&rdo;
&ldo;洛琉璃,你吃好了吗?&rdo;宋拂之问她。
洛琉璃面前的盘子早就空了,她点点头:&ldo;吃好了。现在走?&rdo;
宋拂之站了起来:&ldo;走吧。&rdo;
洛琉璃轻声打趣:&ldo;宋老师好狠的心。&rdo;
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欢这种酒吧乱请人喝酒的行为,现在结婚了,他更不喜欢。
两人都找了代驾,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
宋拂之回到家里,屋里还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么多年的人生都是这样过来的,回家之后面对空旷的黑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现在只过了两周,宋拂之却觉得有点忍不下去。
本来现在已经可以和时章在家吃晚餐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着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湿的热气里,一阵头重脚轻,突然就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才晚上十点钟,宋拂之却已经躺上了床。
时章刚出差的那几天,宋拂之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一侧,空着半边床。
过了几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个人占着大床的感觉可太好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脸朝时章那边侧着,鼻尖碰到他柔软的枕头,似乎还能闻到他残留下的味道。
是种清淡的草叶香,混着男性的气息,若隐若现,占据着宋拂之的嗅觉。
再到最后几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时章那半边,枕着他的枕头,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宋拂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合理,床买了这么久,他却只睡过一半,现在有条件,当然要试试另一边。
昂贵的床垫宽敞柔软,宋拂之动作娴熟,直接躺进了时章那边的被窝里。
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睡在时章的半边床上,宋拂之只觉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好像被他从背后拥抱着。
陷在舒适的床褥里,宋拂之却毫无困意,精神反而越来越兴奋,像一锅鼓着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开了时章那边的床头柜。
里面装着时章出差之前,他们在超市里买的东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们一会儿,随便抓起来,摆到了床头柜的台面上。
说不出原因,但大约是因为他希望明天时章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能看到它们。
宋拂之闭了闭眼,又往枕头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