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条路走的很艰涩,那一定是有更好的选择世界在帮我们。哥,你信吗。”
“有些道理。
凌晨。
李美羌收拾好设备刚准备离开,姜祁山竟然现在回到了实验室。
“最近搞基金项目,你还准备熬夜通宵……啊?”
对方一言不发,蜷起肩膀猛地摔在椅子上,后脑勺搭在椅背,随后拎着一件薄薄的外套,缄默不语地端详。
指头冷不丁松开,外套叠在了扬起的脸上。早没了男人温度,气息却细细密密的充盈。他的胸口反复拱起,唣觉被满足到极致。
“姜祁山,你真该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像个变态,懂吗?”
“化验报告拿到了吗?”
“再等等,你当姜家真是吃素的。”
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好。
莫慎远按掉闹钟,弹簧一样坐起。
猜的很准,傅竹疏自尊心很强,被挂了那么多电话又是身边佳人相伴,一整晚都没了动静。
足足一分钟,草慎远才想起来,这是他自己的房子离医院很近,压根不用早起。
拖鞋在地板拉拽着,草慎远走得很慢。
镜中的人憔悴了不少。”命运。”
咬着下唇,越想,胸口就越闷越酸。
倘若没那张名片,没那条关于滨南的短信,没半夜响起的敲门,或者莫名其妙的电脑入侵者。
他或许还乖巧呆在家中,心疼傅竹疏的斡旋操劳,为他按腿,为他起早做早餐。
几次巧合,莫慎远不由将姜祁山与这些事联系起来,一声叹息。
不会,可怜巴巴的孩子罢了。“挺好的。”“命运。”
“莫医生,这是今天的病例名单,您看看。”“莫医生?”
“嗯?什么病例。”
莫慎远顿时脸红,咳嗽两下,“抱歉走神了,我检查一下。”
护士把键盘敲得啪啪响,忧虑道:“最近医生猝死可多了,不如调休一天。”
“心病。”莫慎远好笑地摇头,自嘲地打趣,“好不了。”
“可别。”
“人这一恼,就免疫力低下,净能生病。”
“除了还没和对象结婚就喜提两娃,没什么过不去的。
“说不准呢。”
“啊?”
“那就是傻逼了。”
“嗯,傻逼。”
“大家来,莫医生竟然会说脏话了!”
忙完一天,腰和手腕又僵的厉害。
手抖了几次,莫慎远几乎手机都拿不稳。他深呼吸两次才按亮屏幕。
一条莫洋河未接来电。
一条姜祁山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