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余舟弄不懂傅竹疏意思。
字签完,黑笔一甩。
傅竹疏抬起眼,平静之下的威压叫余舟膝盖发软。“姜丛畔给你多少钱?”
“傅,傅总。”
“可以出去了,法务部在等你。”
无视对方求饶,傅竹疏拿起材料,不再多说一个字。
惜字如金,不讲情面,是民复总裁最名声在外的描述。
此刻,他烦躁到极致,终是甩开文件,泄气地按压眉
心。
“莫慎远。”
糟透了,满脑子都是莫慎远。
一夜没等到人,本以为会有怒气,结果心里只有无尽的悔恨。
他是做错了太多,才会让那样温柔的人做的这样绝
情。
下午,傅竹疏等来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于他而言就像及时雨一一大学同学聚会。
不愿见他,莫慎远不会不愿见老朋友。
不禁带了喜气,傅竹疏猛地起身,来回在办公室踱步,最后掏出手机拨通傅偌莺电话。
“姐,是我。”
一串忙音。
反复拨打几次,傅偌莺才开口说话,“有事吗?”
“帮我找找,我大学时候的吉他,应该在储藏室南边架子上。”
“我不帮你找。”
“拜托,很重要。”
“找了弹给谁听?小远吗?
“他结婚之前,你不要再和他见面,别烦他可以吗。
“我想弹完那首没弹完的歌。”“我爱他,离不开。”
“傅竹疏,你真贱。”傅偌莺情绪上来,冷冰冰用方言骂,“青天白日,你揣摩着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