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希望我们是陌生人。”
熙攘的ktv走廊,男子驻足在原地。
被醺醉的人撞了肩膀,他也动作不变,宛如泥塑。
“哥。”
淡色的唇苍白了几分。
雨越来越大。
撑着伞的时候,莫慎远不禁想着,傅竹疏的腿又该疼了。
他扯扯唇角,收起伞往医院楼上走去。
傅偌莺还在昏睡,安静躺在病床,手上吊着盐水。因为很久没有接触阳光,她的皮肤白到透明。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才会昏迷。
莫慎远只知道傅偌莺受过伤害,却不清楚具体细节,
压低的争吵声吸引去注意。他阖上病房门,皱着眉往声源走去。
听着像姜丛畔声音。
伞在滴水,蜿蜒一路。
姜丛畔站在角落,烦躁地抠墙皮,“我哪知道有这茬?”
“我说他怎么一开始就和我对着干,我当是经商本能。谁知道还有缘由。”
“爸才是应该谢谢我吧,要不是我以为傅竹疏豢养娇妻,还能撞见他有个姐?还能让爸知道他就是工厂姑娘的弟弟?”
“额。”
等姜启扬骂完了,姜丛畔嘟囔说:“公开日的事儿我哪知道。”
“拿妹妹顶罪也不必要吧……”“行吧。”
莫慎远抬脚离开。
这姜启扬,也真不是个东西。
病房没碰见傅竹疏,莫慎远能猜到,他一定是去天台了
大学时候实验完,傅竹疏就爱一个人钻到天台看书,碰上下雨天也无所谓,说是顺道洗洗污尘。
傅竹疏确实在天台。
莫慎远走上去时,他浑身湿透,正撑在围栏上眺望远方。
不知在看哪对父子,还是在看暴雨的城市。
雨水打在身体上,傅竹疏腿隐隐作痛,一只胳膊屈起,掐着一根早灭了的烟,抿一会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