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茶几上散落着几本厚重文档,烟灰缸堆满烟蒂。没有颓废之气。
男人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掐着烟。他仰倒在沙发上,眉头死死拧起,锐利的视线紧紧跟随莫慎远
忽然手背捂住嘴,他咳嗽两下,唇缝溢出未散尽的烟雾。
因为得知傅竹疏和莫慎远曾经是情侣,姜启扬很自然地对莫邬有了戒心,甚至想将她派到岛边刚成立的小公
司。
莫邬给姜仁合干活,姜启扬这纯属越级扯淡。
傅竹疏怕莫慎远知道这事对他更为气恼,因此几天连轴转,只为了处理好草邬和姜启扬的事情。
这是他欠莫慎远的。
熬夜、酒精摄入过多,湿气挤压的多,左腿一直隐隐作痛。
身体的疲惫因为莫慎远的出现瞬间消失。
傅竹疏把半截烟捻入烟灰缸,站起身,想要去跟人说说话。
谁料一个小小的孩子张开手臂,挡在他面前。“你别靠近莫莫哥!”
“妈妈说你是骗人精,是坏蛋!”
“你妈妈是谁?”傅竹疏危险地眯眼。
骆乐不说,“反正就是别想伤害他!”
傅竹疏认得骆乐。她常和莫慎远一起,他们也见过以前不说相处融洽,至少能相安无事
看孩子这模样,显然他们分手,且分的难堪的消息。早已经被莫慎远所有朋友知道。
心里憋得难受,郁闷不痛快的厉害。傅竹疏偏过头又咳嗽几声。
一身烟味。
听到声音,莫慎远拿了东西急忙过来,
他对傅竹疏视而不见,直接拉着骆乐的手往门外走。
楼上在装修,违规堆了钢板在楼道间。
草慎远走的急,那板又没摆稳,摇摇晃晃就要摔下
“慎远!”
傅竹疏动作很快,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率先冲出去将两人推开。
厚重的钢板磕在本就痛的腿上,他半蹲在地,冷汗涔涔。
莫慎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低说了句谢谢。
傅竹疏抬起头。骆乐嫌弃的注视、莫慎远的冷漠,比起腿上的钝痛都更为致命。
他喉咙发紧,哑着声说:“晚上别着凉。”
“嗯。”莫慎远毫不犹豫地转身。
别心软。
飞机将在明天下午起飞,一切都无他无关。
把骆乐送回她家,莫慎远蹲下,笑眯眯说:“知道吗?
“叔叔要一心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