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听了哈哈大笑。
年纪大了,都爱怀旧啊,谁说不是呢?
说做就做,濮钰进入厨房,先把鸡蛋拿了出来,他掂量着大家的胃口,拿了五个鸡蛋出来,放在一边,再拿出一块瘦肉,开始切丝。
梅姨是怕胖的人,所以她从来都只吃瘦肉,不沾一点肥。
不过,濮钰这次犯了个小小的错误,他每次切肉都喜欢戴透明胶套的,但这次胶套用完,他忘记买新的,只得就这么用手拿着切。
濮钰的切工一直是很好的没错,他从没怀疑过自己。
但濮钰因为没用胶套,感觉有点不那么卫生,心里有了点小别捏小疙瘩,怎么切都感觉心里毛毛的。
他这么一个闪神,一个不留意,竟然破天荒的一刀切在手指上,“嗤”一声,濮钰吃痛放下菜刀。
好在伤口并不深,只是流了点血。
却在这时,十分奇妙的,他放在一边的五粒鸡蛋,其中一粒似乎是闻到他手中的血腥味,咕噜一下自个儿溜到濮钰的手指下面来,濮钰手上的血滴落,正好滴在蛋壳上面,接着更神奇的,那鸡蛋像会喝血似的,将濮钰滴落的血喝了进去,瞬间,血在蛋壳上面消失无踪。
濮钰感到十分惊奇,但他现在更想找到止血贴止住血,也没再留意,就走出去。
濮钰不知道,他转身之后,从鸡蛋壳发出一阵妖艳的红光,耀眼生辉,一闪即逝。
濮钰处理了伤口,在手上贴了创可贴,回来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
却在这时候,发现五个鸡蛋中竟少了一个。
怎么回事,他明明拿了五个出来没错啊,怎么才剩下四个,另外一个,怎么像凭空消失似的,濮钰找遍了厨房上下内外,也没看见。
而且,他的这个厨房是现代化的,窗明几净,想藏粒尘埃都不容易,别说鸡蛋,那么鸡蛋哪去了?好像,就是他滴了血的那个?
濮钰想了想,唯一的解释,是谁在他去处理伤口时进来拿走了,应该就是这样。
濮钰没有去追究是谁拿走了,觉得那样未免小题大做,也就算了,然后继续做他的菜。
做这道蛋卷肉丝的时候,濮钰用足了心思,他想那是对梅叔他们很有意义的事,不能在他手里搞砸了。
濮钰用的是平底锅,先在肉丝里面加了盐和水生粉,这样肉丝吃起来又嫩又韧,还有味道,快炒熟的时候捞上来,将鸡蛋打得很散,煎了薄薄三层皮,在上面加入肉丝和香菜,卷好,再煎两分钟就可以了。
因为梅姨不喜欢热气的菜肴,濮钰没有煎太久。
一道蛋卷肉丝做了出来后,濮钰将它们切段装盘,放在鼻端一闻,果然香气逼人,想梅姨当年一定很有口福,梅叔至今念念不忘是有道理的。
吃晚饭的时候,濮钰刚把蛋卷肉丝端了出来,梅姨平静淡然的脸上立即写满了惊艳,很夸张的叫道:“哇,我最爱的蛋卷肉丝,濮钰你太神奇,竟然知道做这一道菜。”
濮钰忙笑道:“不是我想到要做,是梅叔吩咐我做的,说对你们很有纪念意义,梅姨你一定喜欢。”
梅姨笑得合不拢嘴,说:“是啊是啊,一晃……三十年过去了,过得真快,人都老了,只有这些东西是不变的。老头子,亏得你还想起来。”
梅叔说:“我这还不是一个激灵才想到嘛,这么多年,还是这道菜最有意义啊,没有它,我还指不定能追到你呢。”
梅姨嗔笑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提,也不怕新一辈的取笑你一点也不浪漫。”
濮钰说:“不会啊,我觉得你们这样时不时的回味一下,生活都变得很滋润。”
梅叔笑道:“你听听,还是年轻人会说话,说到我心坎上了。”
众人皆笑。
看着梅叔和梅姨这样眉来眼去,濮钰打心里感到羡慕,他们平常就很恩爱,濮钰几乎就没看见他们红脸过,像这样的几十年如一日的相亲相爱,是许多人毕生都在追求的吧。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走对了,可以幸福一生,走错了,想回头,却发现物是人非。
饭后,濮钰回到自己的专属小窝,濮钰喜欢蓝色调的,他将自己的房间都布置成蓝色的世界,床单,被絮,天花板,还有壁纸,都是同色系的蓝色,一点淡淡的天空蓝的颜色,濮钰看着就感觉像翱翔天空般的舒服。
濮钰晚上一般没什么事,也就是看看电视,或是上上网,有时也看看书。
很久没看书了,濮钰拿了本营养学出来看,看久了感觉眼睛有点累,刚闭上眼睛稍作休憩,懵懵然好像有个类似鸡蛋形状的石头在眼前打转,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碾过那块石头,石头在瞬息之间像一朵璀璨的烟花绽放,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