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金曲奖提名在即,我还算平静的心突然惴惴起来。
那首歌已经入围提名,哪怕最后不能获奖,应该也不能出现意外吧?
又轮空一天,坐了一天冷板凳的我起身离开办公室,站在走廊尽头等电梯。
红字跳格停下的同时,身侧响起脚步声,快我一步跨入电梯。
我抬头一看,眼前两人赫然是薄宴时和白盈盈。
薄宴时眼底的寒霜渗人,倒是白盈盈笑意盈盈的跟我招呼,“棠梨姐,好巧,你也要去车库?”
“嗯。”
我刚跨入电梯,隔了一段距离站定。
耳畔就响起轻呼,“呀,我忘记拿手机了,宴时你先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回来。”
说完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跑了出去。
我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电梯门缓缓阖上,把白盈盈纤细的背影隔绝在外。
偌大的电梯只剩我和薄宴时两个人。
我想到金曲奖的颁奖典礼,忍不住紧了紧手包,想要问问他那天到底有没有给我安排行程。
我酝酿良久,眼见红字一层层跳格,鼓了鼓勇气,猛的对准他。
“薄总。。。。。。”
迎面而来的是薄宴时凉薄而讥诮的眼神。
大概是没了外人,表情中没了刻意伪装出来的疏离,连语调也毫不客气。
“你不是很能忍吗?”
我语塞。
这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太透明被他忘掉了,原来他知道我的处境。
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折磨我。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单刀直入,“一定要这样吗?”
大概是电梯顶灯将他凌厉的面庞勾勒的柔和,我和他并肩站着,有一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到底是有求于他,我放软了音调,“你应该知道,这些原创的歌曲对我有多重要。。。。。。”
“对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感兴趣。”
薄宴时看向我,周身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凉意,他唇角嘲弄的轻勾,“或许从前很感兴趣,但现在不。”
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退潮,大概是头顶的灯光太白,刺激了眼球,我眨了下眼缓解那种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