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牵着白盈盈的手。
白盈盈仰着头去看摩天轮,薄宴时侧身站着,宽厚的手掌心轻落在她茸茸的发顶。
这是一个维护的姿态,一个宠溺的姿态。
看的让我眼眶渐渐酸软。
“决定了?”
燕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
我将手指从小腹挪开。
“我走过的苦,不想让我的孩子再经历一遍。”
“学长,谢谢你。”
这一路走的艰难,但他就像个不离不弃的拐杖,总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连带驱走我心底潮湿的风。
“说什么傻话。”
“我帮你,是因为你值得。”
燕栩的目光有点深,也许在他眼眸深处蛰伏着情愫。
但我没往深处想。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想不了太长。
薄宴时和白盈盈去做了摩天轮,我怀了孕不能做任何危险的项目,在燕栩的陪伴下去做旋转木马。
我和薄宴时就像两条已经相交的线,在离开交点后,背道而驰。
后来燕栩低声问我。
“放弃一个爱了那么久的人,是什么心情?”
心痛吗?
像铁丝箍着柔软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绵延着不舍。
难受吗?
像拽下已经长到肉里的一部分,扯的生疼。
可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