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若彤和白向楼结婚了。”秦坚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路槐硕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
“意外吗!我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就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模一样,傻呆了!?”
“他们结婚了,他们竟然结婚了……”路槐硕不敢置信地一再反覆喃着。
秦坚望着他,奇怪他如丧考妣的神色。“怎么?你应该高兴的,怎么一脸难看?”
“我该高兴?”他怪吼,紧握的拳头气恨得击桌。“我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你居然叫我高兴。操!你当我是什么,妈的!”
秦坚不悦地皱起眉头。“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脑袋放聪明一点,搞不清楚厉害关系,像你这种人能成就什么大事?”
“你在羞辱我!”他穷凶极恶地指着他。
“是在点醒你,否则继续跟你合作,肯定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秦……”他气极。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最好学习控制自己的脾气,激怒了我,往后的日子你必定不好过。
“凭你?”
“的确,就凭我。”秦坚的小眼绽射出的惊人寒芒,震得他翻涌的气焰顿时收敛了起来。
面对他的反应,秦坚满意地道:“孺子可教也!”
路槐硕则强硬地反驳道:“我并不是怕你,我只是认清你我正坐在同一条船上,若是船翻了,谁都捞不到好处,所以这回我退让。”
“随你怎么说。”秦坚笑着。
他问哼两声。“接下来呢,该怎么做?”
秦坚突然反问道:“你说说看,白向楼若是死了,那他遗留下的财富,该由谁来继承?”
路槐硕不禁恍然大悟,这下不得不佩服秦坚的老奸巨猾,原来他所进行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得到丰硕的成果在铺路。“邪心狡狐”这外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跟我合作,不会吃亏的。”他笑,胸有成竹的笃定飘荡在阴冷的空气中。
“爸!”秦若彤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张娇美的容颜因激动而泛出青红,瞪大美眸一瞬不眨地睁望着父亲,她期望耳朵刚才所接收进去的言辞,只是一场最恶劣笑话。“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们承受不起。”
爸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他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女儿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以为她最后仍是会配合他的,就一如当初她答应进白家为仆一样,所以他才趁着白向楼出国的机会,把她叫来,说动她参与他的计划,只要她肯点头,重重摔倒的秦家将会重新站起,甚至从此屹立不摇。”与其被人操纵一生,看人脸色过活,为何不奋力一搏,反客为主呢?“
“您这话不觉得荒谬吗?才在不久前,你还力劝我去‘勾引’白向楼……”语声顿,灵光一闪,刹那间她全懂了,懂了!“原来那也是您的计划,您要他娶我,再使用手段让他消失,而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就可尽归我手……那接着下来呢?您是不是也要密谋杀死我,从此可以安心地操纵白家产业,创造您的世界。”
“你当我是禽兽吗?我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女儿。当初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把你送给白向楼,如今正是我们向他讨回公道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助他,那小子待你并不好,你以为我全不晓得吗?”
“那是从前,现在一切都雨过天睛。爸,求您、请您让日子无波无浪的平静度过好吗?别再妄掀风云搅弄得两家不得安宁了。”
“若彤,人要学着聪明一点,他目前对你好,那只是一时兴起,等他厌了、倦了,凭他的财富,他要什么样的名门千金会没有。你自己瞧瞧,他跟你结婚,却不愿意公开宣布,这其中的奥妙你不可能看不破。”
“我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更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我爱着他,也愿意等他全心接纳我。”
她的神色让秦坚明白,女儿这回是不可能帮助他的。
“今天的事,我会当做完全没听过,您也必须打消主意。”她起身,走出了这道门,也走出了父亲的掌握,全心迎向自己的命运前程。
失算!秦坚完全失算了。咬牙切齿的他会因此罢手吗?
当然不!
下一秒钟;他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
他喃喃地说道:“若彤,我的好女儿,暂时委屈你了。”
秦若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愈渐奇妙的感觉?只觉白向楼和她之间那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安详气氛似乎正在渐渐走调。他看她的眼神又开始不一样了,那时常充血的眼眸在无意间总会显现出他极欲隐藏的失望、气恨,甚至是阴寒。
这些会是她的幻觉吗?还是因为自己不踏实的心情在兴风作浪,但是……白向楼那与日俱增的冷冽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找不到可以粉饰的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