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鸠拽着纪清音的手一路说着告罪一路笑着往外走,走到一个角落就拉下脸,“胡闹!”纪清音还是一抽一抽的,“对不起…”“你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有用么!你最对不起的是自己你知道么!”抹了抹眼泪,“嗯…”花鸠一个栗子敲上纪清音的脑袋,“傻瓜!要是我今天不阻止你怎么办!”纪清音讷讷不敢响,“你原来的知心呢!四年不见你就跑到皇宫里来了?你知不知道…哎…别哭了…”花鸠还没怎么说呢,纪清音刚刚止住的眼睛又流水一般的下来了,轻轻抱住纪清音,“多大人了真是,还哭,害不害臊了真是。”花鸠心里骂死自己,看着哭泣的俊脸心疼不已,纪清音索性把脸整个埋在花鸠的衣服里,花鸠摸摸纪清远的背,“好啦,不哭了哦~”哄小孩似的话哄着纪清音,纪清音闷闷的声音从花鸠胸口传出,“清音的身体都已经被别人看见了,清音配不上郡主了…”
纪清音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封建的那些老思想,花鸠只能无语望天,“我可是在四殿下的面前说了会娶你的,难道你要我被问罪么?”“只要清音死了…”花鸠被吓了一跳,连忙拽起他,“喂清音你不是认真的把…”纪清音却凄然一笑,捏了捏花鸠的手,“既然主人已经不再需要清音那么清音也无所谓生死了,只是希望最后为主人舞一场,如果清音去请的话主人一定是不肯见的吧?所以清音只能出此下策,希望主人能永远记得奴,这样就够了。”哎哟我的清音哟,这想法都哪里来的,花鸠头疼,花鸠抵着纪清音的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清音你的心意了,现在问你还来得及么?嫁给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抛弃你了。”纪清音却惨笑,“清音是妓。”花鸠撇撇嘴,“他们都等着瞧我的好戏呢,这么说来我不也是戏子,戏子配妓,刚好~”“可不许这样说,戏子这样下贱的身份怎配得上您,您可是郡主啊。”花鸠挑眉,不以为然,“好啦,不说就不说,清音看着我让我不说不是更好。”纪清音却抿嘴不语,花鸠看着他明显一脸不信的样子,心想也是,都是因为自己给过他太多失望了吧,本来就是那么玲珑剔透的人,花鸠放慢了语速,故意带点蛊惑的意思,“清音,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吧。”纪清音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嗯。”“真棒~亲亲~”咬上纪清音的嘴唇花鸠却有一种腿软晕眩的感觉,看着清音焦急的样子,告诉自己一定不关他的事。
☆、第五十四章
努力的睁开眼,花鸠只觉得眼皮有千万斤重,等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花鸠眨了半天才看清了周围,大约有些晚了,四周有些昏暗,这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殿内,反正肯定还在皇宫内,晕倒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没错!就是晕倒!花鸠暗骂自己大意了!四年没有碰过脂粉竟然差点忘记了它们的味道!明明自己以前以后都是靠这个过活的!明明纪清音的脂粉里有些不正常的味道却被自己大意忽略了!潜意识里竟然还以为是皇宫出品!明明皇宫出品的自己也闻过来的,花鸠好想敲死自己,抬抬手脚都没有什么力气,身边竟然有一个温暖软滑的东西,花鸠转头一看真是惊的魂飞魄散!这尼玛的不是皇甫嗣么!还是赤果的!!花鸠深深忍住差点尖叫的冲动,努力竖起耳朵,周围没有人!花鸠无心去欣赏皇甫嗣美丽的胴体,或者做点什么,她还是想挣扎一下准备自救,虽然这白皙匀称的胴体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描绘,虽然自己熟知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胜过他自己,但是这辈子的皇甫嗣跟自己不熟!真的不熟!一点都不熟!
花鸠平复了一下自己悲愤的心情,瞄了一下皇甫嗣的睡脸,嗯,跟印象中的一样,嗯,还好还没醒,花鸠努力的往外挪动,渐渐撑起自己的身体,周围一瞄,却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自己的衣服这样的东西!也没有类似皇甫嗣衣服这样的东西!这间也看不出是谁家的宫殿,但是绝对不是住人的!花鸠忍住羞耻也光着在到处的翻箱倒柜,没有!到处都没有!除了他们身上盖着的被子根本就没有其他能用来遮住自己的东西!“蓝~”花鸠根本不敢喊太大声,她不清楚外面是不是守着人,并且也不能吵醒皇甫嗣,不然正常情况下一定会以尖叫来迎接这样的尴尬景象,花鸠犹豫的看向纱帐,现在天色昏暗就算自己穿的再奇怪些也没事,但是这纱帐也太透了!就算多裹几层也遮不住身体啊!如果撕被子肯定会很响,而周围也没有锋利的东西,自己身上不能更光。
花鸠投降了,总不可能真的裸奔出去,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也不知道清音怎么样了,到底是被谁算计的,图个啥?白肆和嗣的事情应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自己睡了嗣的话就能挑起和白肆的不合?而现在白肆当政能给自己下绊子?那图个啥吗,自己现在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力的,被白肆弄死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来的,难道是有人嫌自己现在还不够惨害死拉倒?
花鸠这边一直在苦思冥想,始终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外面响起了许多的脚步声,“陛下,就是这里,奴才看见慧德郡主搂着十五主子进去了,十五主子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鬼啊,自己还是闭着眼睛的呢,说话能靠谱点么!瞎说什么呢!花鸠来不及多吐槽就钻进了被子,犹豫了一秒还是晃了晃皇甫嗣,帮他拉好被子,“啊!!!!!!”花鸠果断的捂住耳朵迎接尖叫,“十五凰弟!”门被很暴力的踹开了,皇甫嗣很不客气的拽光了花鸠身上的被子,而花鸠更是好意思的钻到皇甫嗣一起,她可不想给大家看果体,于是推门而入的大家都看到皇甫嗣和花鸠凑在被子里‘眉目传情’而白肆很果断的轰出了众人,叫来人送衣服,关上门一气呵成。
不一会皇甫嗣就穿好了衣服,冲了出去‘哭倒’在白肆身上,“凰姐…呜呜…你一定要为弟弟做主啊…呜呜…”皇甫嗣一边哭一边擦泪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的好不伤心,“凰弟莫急,姐姐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花鸠慢慢的晃出来看着他俩虚伪的演戏,看到花鸠出来了白肆怒目一瞪,“慧德郡主!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花鸠拉开大门让所有人都能看见里面,“解释?本郡主还是告诉你们事实吧,事实就是本郡主拉着清音出来后,说了一会话就被迷倒了,然后醒来就看见自己和十五皇子‘坦诚’的睡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惊慌下四处翻找也没能找到一件可以遮体的东西,然而除了一床被子什么都没有,你们别不信,不信的可以进去看,清音可能也被迷昏了吧,找来一问就知道了,而且要是真如那宫女说的本郡主带着十五凰子进去,那么我们的衣服呢?难不成是被我吃了?被子哪来的?刚回凤城勉强才算一天的本郡主就计谋好了这出戏?大家可有看见本郡主进宫带了床被子或者出殿带了床被子?莫不是本郡主叫宫人抬进来的?本郡主有那功夫干嘛不去个安排好了的殿里要这么委屈自己?本郡主自己的殿离这不是更近更有道理?最后众所周知本郡主曾经喜欢的是十一凰子,就算移情也只可能是跟本郡主走的更近的十六凰子,反正总而言之本郡主和十五凰子不熟也无喜爱之情,为何要作这么一出对自己无半点好处的闹剧?。”花鸠一口气说完,抿抿嘴,有点干可惜没水,这一席话让大家都听的一愣一愣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转而去看皇甫嗣,“呜呜呜…难不成是本凰子巴巴凑上去给郡主的不成?凰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花鸠冷冷的看着闹死闹活得皇甫嗣,这性格真是让人讨厌,自己的嗣当年可是死活不要自己负责更是避自己如蛇蝎呢。
白肆有些为难的看着花鸠,“这件事的确如郡主所言有些蹊跷,本殿定会还郡主和凰弟一个公道。”而后又是强硬的说,“但如今,木已成舟难道慧德郡主还想丁点不负责?”花鸠在心里白了个眼,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不负责,“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若是十五凰子不介意慧德已有正君只许得侧君之位下嫁的话,慧德能保证善待十五凰子,和凰子相敬如‘冰’”皇甫嗣眨着泪眼看向白肆,白肆皱眉,“凰弟怎可做侧君,便休了正君吧。”花鸠磨牙,什么玩意啊就要抢正君了喂!“殿下又忘了慧德的正君是女帝陛下许的,不可休啊。”白肆一挑眉,“哦?本殿怎听的是郡主正君面貌丑陋郡主不喜已起了休意”花鸠干笑,那不是没休成么,“呵呵,传言怎可信,慧德还是很喜欢女帝陛下许的这位正君的。”花鸠因为正站在白肆正面,并且一直盯着白肆和皇甫嗣的一举一动,所以看见白肆弧度极小的一点头,皇甫嗣哭的更伤心了,简直就朝着哭晕发展了,然后白肆就黑了脸色,“此事再议吧。”
花鸠一路上都郁闷不已,他不愿意嫁我还不想娶类!而且这件事也未免太顺利了点,他们俩的小动作也实在是蹊跷,要是说白肆和皇甫嗣有点猫腻的话白肆的态度实在是有点无情啊,很奇怪,花鸠越想越烦,从宫人手里接过晕在某个角落被发动大力气找到的纪清音,检查了一番,好么脖子后面好大一块淤青,该死的哪个会武功的下的黑手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最后花鸠愤怒不已的离开了宫,反正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马车上,花鸠试着叫了几次蓝结果都没有回应,花鸠郁闷了“绿意,我家侧君呢?”“景侧君?”花鸠白了一双卫生球,“不然内。”“他好像早上开始就没有跟着你了吧。”“哦这样啊。”绿意疑惑看向花鸠怀里的人,“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啊!”“看是看过,但是从皇宫里抱出一个衣裳不整的男子还真没见过。”花鸠抽了抽嘴角,“你家主人我还不知情的情况下睡了个凰子呢。”“啊?”绿意的屁股一歪差点掉下车,这般那般的跟绿意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还真是蹊跷。”“对吧对吧!”绿意跟着花鸠一路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纪清音倒是醒了,“你回郡主府还是回院子?”纪清音小心的看了看花鸠,“我还是回院子吧。”把纪清音沿路放下,“要是想我了就来郡主府看我,在下个月来娶你吧。”“好。”纪清音灿烂的笑容倒是让花鸠心虚的别开了头,自己这场婚事拖了这么久。
回到院子路过上次冒鬼的那个门洞花鸠还站着看了一下,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头冒出来又急速的缩了回去,花鸠打着颤,“绿意啊,看到一颗头没!”绿意毫不在意的扭头一看,“家主你多虑了。”回到自己屋内,就看到终于不穿暗卫服但是依然一身黑衣的景栖蓝正端坐着,“今天你没跟着我?”“嗯。”“哦,这样挺好的。”“嗯。”……花鸠还在考虑今天的事,“不早了,睡吧。”“嗯?”看着景栖蓝难得的红晕,花鸠嘿嘿一笑,“好啊蓝宝贝儿。”景栖蓝却正色,“因为昨天你没睡好。”“真不错啊蓝宝贝儿都会关心起夫主了,可喜可贺,可惜今天怕是又要失眠了。”说着抖了抖,“又看见了?”“是啊。”“这样下去不行。”“嗯,所以明天蓝宝贝儿跟我一起去看看吧。”害羞扭头“嗯。”
☆、第五十五章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呢,花鸠就睁着眼睛从床上蹦了起来,“啊啊啊,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疯了疯了!”外面守着的红意听见响动敲门询问花鸠是不是起来了,花鸠嗯了一声,等穿戴完毕,花鸠召唤了管家,这后找的管家是个看着很实诚的中年妇女,“管家,本郡主要娶个妾,尽量办的隆重点。”“是。”楞了几秒,“额,是两个,时间岔开。”管家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是。”“还有后院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没有啊,郡主大人何出此言。”管家掏出一条手帕擦汗,“这样啊。”花鸠奇了怪了难道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那玩意?再查不出来什么情况她要疯了!“那…正君这些年可好?”“郡主大人刚离府那段时间白家主经常来闹,属下奉郡主大人命也未曾阻拦,闹得挺凶的,近两年来倒是不曾再见过…”听着管家似乎想要把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说一遍,花鸠不耐烦的打断,“本郡主说的是正君…罢了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丢下一群人快步走了。
花鸠紧紧的拽着景栖蓝,到之前看到‘鬼’的地方,踏过门,小步小步的挪动,景栖蓝看着花鸠笑了,而现在紧张的要死的花鸠根本没有心情调戏他,狠狠的白了一眼,她发誓之前绝对没看错,天知道要是不弄清楚绝对得失眠好几天!所以花鸠就算是怕死了还是探了过来,不知不觉转了一圈,再次回到进入的口子,花鸠看着门洞愣了一下,“还找么?”花鸠看着景栖蓝翘着的嘴角,花鸠气闷,“转!怎么不转!”果断的转身,又转了一圈,依然什么都没有碰到,不死心的花鸠又转头,等再次远远看到已经眼熟了的门,哀叹,“啊~好吧我放弃了,呜呜呜,肯定又得有黑眼圈了。”花鸠没精打采的耸拉着肩膀,“你啊,不然还是在转一圈吧,马上就吃午饭了。”景栖蓝看着花鸠有些不忍,“算了,还是去看看我家白正君…”‘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精贵玩意?郡主都休了你了还赖着不走,长得还那么丑,换了我我也不要你,白家又怎么样,这里可是郡主府,碍眼的不行真是晦气。”
花鸠怒气冲冲的向着声源冲过去,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说的是死活留下的白卿玖,怎么又是他被欺负了真是,看着倒在地上还被踹着的白卿玖花鸠只觉得怒火焚心,‘啪’一个巴掌直把人甩的翻滚了几圈才停下,那人倒在地上半天没动弹,花鸠这才去扶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白卿玖,然而看到脸的一瞬间飞掠了出去,“鬼啊!!!!!”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天空,等到花鸠掠到湖边,看着那平静的湖面,这才刹住脚步,甩了自己一巴掌,跑了回去,“蓝你去叫大夫。”“好。”景栖蓝看着花鸠略有点担心,花鸠在心里默默的回想刚刚的惊鸿一眼,那不是鬼,那是白卿玖,但是那也太……
那是瘦成什么样了啊,眼眶深深的凹陷,眼皮上青黑一片,双颊没有一丝肉,似乎就是一层皮贴在骨头上紧绷在一起,脸色蜡黄,唇更是干裂鲜白,花鸠恨不得再抽自己两个嘴巴,刚刚怎么就认成鬼了还飞出去了!多伤人啊!突然花鸠笑了,她还记得洞房那次也是把他认成鬼了,花鸠冲过去又踹了那婢女两脚,白卿玖却在努力的挪动,动一下喘几下,花鸠还记得他健康的时候那样美,又记起了他上次发烧留下了后遗症,肺不太好了,看着这样子大概也更严重了吧,白家为什么也不管他了呢,不是说是很宠爱自己的儿子的么。
花鸠想了很多,时间却没有过去多久,她过去止住了白卿玖的动作,他却一直在后缩推拒,颤颤的发着抖,轻轻抱起他,也不管他身上的淤泥会弄脏自己衣服,他真的轻极了,花鸠想现在的她哪怕一只手都能抱起他了吧,白卿玖却发着抖哭了,“怎么了?冷么?”开春还未近夏天,天气乍暖还寒,看着就穿了一件脏兮兮的白黄长衫的白卿玖,花鸠不自觉放轻了声音,白卿玖似乎哭的有些接不上来气,“不要休我好不好,求求你。”花鸠的心情略有些复杂,“为什么不离开呢?这里是地狱不是么?”白卿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闭上了眼睛,花鸠惊了一下,手指探上他的鼻子,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花鸠回屋小心翼翼的放下白卿玖,脱了他的衣服,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