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一个大鸡腿到花鸠的碗里,“管自己吃饭!”“是~夫主大人!”“你也不害臊。”“嘻嘻,都板上钉钉的事还害什么臊。”花鸠无语,默默的啃鸡腿。
☆、第三十三章
太阳从东方升起,告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花鸠睁开眼,下床,迷糊中还在奇怪怎么没看到绿意那颗胖球,延迟许久才想起来,好像被自己赶去地牢了,“来人啊!”“郡主。”进来的是一个眼生的小侍女,“还要我教你怎么服侍主子穿衣服吗?”“郡主饶命啊!”花鸠皱着眉看着侍女‘咚’的一声跪下,哭天喊地,难道自己这么可怕吗?扶额,“知道还不快去准备?”“是…是!”花鸠现在开始想念绿意那颗球了。
花鸠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在白府门前,花鸠正正衣襟,下了马车,敲了敲红漆大门,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厮,“轩辕花鸠求见,烦请通报。”“哪里哪里,郡主大人客气了!”很快花鸠就被迎了进去,由一个丫鬟带路,不论怎么看白府都应该很大,等真的进去了以后却感觉不是很大,很是低调,就连摆设都简单普通,大堂里的花瓶,甚至没有花鸠的院子里随意摆放的景台值钱,虽然花鸠得的赏赐都非凡品,但是这也太低调了些,但总归也不会让人瞧不起。
花鸠一边这么想着,再一个转弯,就要到了内堂的门前,措不及防之下,正好撞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额头碰额头,老头力道之大,直把花鸠撞倒在地,“咦?啊这位姑娘对不起啊。”施施然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扶花鸠,花鸠毫不客气的放上自己的手接力爬起,揉揉撞得生疼的额头,“没事没事,倒是老人家您没事吧…”没想到花鸠这么一说那老人反而不开心了,眼睛瞪的铜铃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老人家了!”花鸠语噎,突然想到这里白发并不一定是老人,连连鞠躬道歉,“呃,对不起对不起,看…”
不对啊!花鸠想,之前明显的有闻到一股老人特有的气息,于是抬头,这回仔细看了,脸上干净白皙,没有一丝皱纹,“这还差不多。”那人说着打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扇子,故作潇洒的一下一下扇着,花鸠皱眉,凑到那人身边使劲闻了两下,虽然身上有浓重的药味和香味,但是那种老人的独特气味是无法伪造的,比起眼睛,花鸠更相信自己的鼻子,嘴里嘀咕着,“您不年轻吧…哎哟!”那人气的直接一扇子用力的敲在花鸠头上,花鸠揉着头,无辜的看着那人,“你怎么知道?”“…在下说是气味您信么?”“嗯?不可能啊!”那人说着,还吸吸的使劲闻自己身上,“咳咳。”花鸠这下真的确定了眼前这货的年纪肯定很大,惊奇的盯着那张年轻帅气的脸。
“真是神奇,哎哟!您怎么又打我!”“哼!想打!怎么样!”说着又敲了花鸠的头,此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在下还有些事,就此别过。”“不行。”“啊?”“我看你印堂发黑,一定是有病。”花鸠气死,“你才有病呢。”却见那人摸了摸下巴,“我是有病啊,但是你也有病,不行我看看。”说着一把拉过花鸠的手把脉,“男女授受不亲…”“别吵。”见花鸠就要发飙的样子,边上的侍女连忙安抚,“郡主大人别生气,这位是神医大人,说不定您真的有什么病。”花鸠只表达现在没病都要被气吐血了,那侍女说完后就叫来另一个侍女上报发生的事去了。
那所谓的神医捏了花鸠的手腕好一会,时而看看花鸠的眼皮嘴巴,很专业的样子,弄得花鸠没脾气,“竟然是真的…”“哈?”“你竟然真的有病!”“…”你才有病,全家有病!神医看花鸠一点都不信的样子,严肃的说:“本来真的只是在逗你的,但是…”喂喂,本来真的是在逗我?花鸠一脸郁闷,“哦,说吧,什么病。”只见神医语带沉重的说,“只是一种名为欺神的□□…不是已经绝迹了么,怎么会…”“哦?欺神?怎么没欺骗过你?啧,看来也不怎么样么。”花鸠冷笑出声,听着花鸠带刺的话语,神医却一点都不生气,“这名的确言而符实,大概全国也只有我能看出来了,曾经有人中了这种毒,来找我,我接诊了,最后他却死了,那是第一次医死一个人啊,也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后面的话已渐不可闻。
‘咚’!“家主!!!不好啦家主晕倒了!!!”听见声音所有人都向发声源前看去,前面被团团围住,婢女小厮们正围着什么不停的聒噪,花鸠和神医凑上前去生生挤开了他们,抬眼一看正是白家家主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只见神医毫不客气的故意一把推倒花鸠,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个小瓶子在家主鼻子下晃了一晃,家主醒来,睁眼一看认清了神医就拽着他的袖子哭,那眼泪来的不要太迅速,“曲神医啊!!!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小婿啊!!!!”“白家主莫急,这病还是能医的,所幸现在发现的早,也就是三天前的事。”神医用摸胡子的手势,什么都没摸到,转而去摸下巴,花鸠站起来优雅的拍拍身上的灰尘,听到神医的话,嗤笑道,“三天前?不可能,你说两天前帮人吸了毒我还信,呵呵。”神医惊奇的瞪大了双眼,看的花鸠好笑,“你竟然帮人吸毒?用嘴???”不同神医的反应,白家主是哭声震天,就好像花鸠已经死了一样,“儿婿啊~~!!我命苦的儿婿啊!!我命苦的儿子啊!!…”直哭的一抽一噎哭的很有节奏,似乎要哭到天荒地老一样,而花鸠关注点似乎错了,“就是那天?我昏迷了两天?”
‘咚’!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但是比白家主落地的声音更响,花鸠扶额,自己还没考虑完呢,今天是落地日吗?估计是岳父吧,凄凄惨惨戚戚的抬头准备接受二重混乱,那落地的人却不是花鸠想象中的那个人,而是景栖蓝,于是花鸠终于不淡定的冲了过去“蓝!!!”“这位是?”“我的侍卫,景栖蓝。”神医又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把了脉后脸色怪异的看着花鸠,“饥饿加上奔波和惊吓以至于昏厥。”“啊?”“没想到堂堂郡主还能饿晕下人。”看着神医冲着自己挤眉弄眼,花鸠就是一把怒气,“谁饿他了!之前的事都没有找他算账呢!”“啧啧啧,这么好的小公子。”看着神医一脸惋惜,花鸠心里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找人把景栖蓝抬下去后,白家家主家君和神医花鸠在内室坐着,气氛略又有些沉重,白家主犹豫再三,还是向神医开口询问,“曲神医,儿婿这毒…”神医摸了摸下巴,沉吟,“此毒名欺神,是毒怪制造出来的,曾经流行一时,极是容易传染,那时候灭过一个国,并且开始向外扩散,被列为禁毒,一旦有人使用会遭到所有人的灭杀,所以这种毒灭绝了,今日竟又出现了!我当时因为年少轻狂医死了那个人后就开始研究这种毒,终于小有所成,但是并没有人试过,因为它灭绝了,回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然在这里是没有半点办法的。”“这…这可如何是好…”“定北城西南方第二个小镇外有一处悬崖,跳下便是极乐堂,我就住在那里。”‘咳咳’刚喝下一口茶水的花鸠直接被呛到,咳个不停,心里默默吐槽,跳悬崖?极乐?拜托我也知道悬崖一跳下去就是极乐世界了好不,简直一了百了,“这…”“此毒传染性极强,郡主若是行房便会传染,还有像郡主那样的接触传染之人的伤口。”花鸠心里简直心塞,怎么听着这么像曾经很流行的那种aizi?那是没法治的吧“嗯,至于你们相不相信便是另一个问题了。”“自然是信的。”“今日已在府上耽搁太久,就此告辞。”“好好,你去送送神医。”“是。”白家正君带着神医走了,“儿婿…”“岳母您不用说了,暂时花鸠没有兴趣去跳悬崖。”“这…这可怎么办好啊…我可怜的儿子啊…呜呜…”“先瞒下吧,过段日子花鸠会给令公子一纸休书,必不拖累。”“如此便好”喂喂,眼泪呢?假的?花鸠震惊的看着端坐在上位优雅的喝茶的白家主,我得了这病至少有你们一半关系吧!花鸠心累,扶额,“花鸠有一好友,李氏,经营一间小店,名香梦阁,岳母可有耳闻?”“略知一二。”“那么您也该知道花鸠所求何事…”白家主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这才说,“只此一事。”“别无所求。”“岳母答应你。”花鸠起身行礼,“谢谢您。”白家主瞅了一眼天色,“天色不早了,儿婿是留是走”“花鸠就此告辞。”“嗯。”
花鸠带着睡的很沉的景栖蓝往郡主府赶中,大刺刺的抱着景栖蓝招摇过府,直奔卧房,景栖蓝的面具早就被卸下,束的一丝不苟的蓝发硬是被花鸠拽出来一缕缠绕指尖,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没醒,看的花鸠心塞,“没想到你拜访岳母还能带一个回来?也不怕白家翻脸?”花鸠头都没回,似乎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蓝发,“看着好看便带回来了,你吃醋?大可不…”被炎栀打断,“谁吃醋了!”“哦?不是吃醋的话可是来行房的?可惜今晚有人了。”“你!你不要脸!”炎栀就像来时一样急匆匆的跺脚走了,盯了一会景栖蓝,用力一拽指尖的蓝发,“还装?”景栖蓝努力的挣扎起来,掏出随身的匕首双手握住刀尖把刀柄递给花鸠,“奴惟愿一死以谢罪。”气的花鸠一拔匕首就刺向景栖蓝,刀尖没入两锁骨之间停住,转而拔出向下划烂了衣服,“现在就死了多可惜,怎么都得先品尝一番再处理啊。”说着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猥琐的样子,“嗯。”景栖蓝的脸可疑的羞红了,还很配合的脱了身上的衣服,全身□□的跪在花鸠面前,脸上的红更是向下延伸,全程花鸠就举着匕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整个傻眼,干巴巴的笑着说,“哦对了,哈哈~你怕是不知道吧~我中的毒只要跟我行房就会传染哦~嘿嘿~”“哦”景栖蓝淡淡的回答更是让花鸠郁闷,“别不信哦,是真的~只要…”“求之不得。”景栖蓝竟然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双翘的一个微小弧度,却让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再没有平时的冷峻,花鸠这下是真的看傻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转身使劲丢出匕首直接射进窗框木头里,“将军的洗脑大法真是厉害。”虽然有词语听不懂,但是连起来还是大概知道什么意思,景栖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口不言,当然转过身的花鸠并没有看见,无力的花鸠蔫蔫的脱衣服准备睡觉,“睡觉睡觉。”刚躺上床,景栖蓝就压了上来,把花鸠压在底下,花鸠反射性双手抵住景栖蓝,刚好是胸,顺手捏了捏,真硬,“你干嘛?”“啊…行…”还是不好意思说全的景栖蓝头转向一边,发出蚊子叫一般的声音,明白了什么的花鸠手抚上眼睛,无力的把景栖蓝推下去,直推到床最里面,还好心的拉上被子,中间空一个凹槽,“真的会传染的知道吗?睡觉啊,乖。”说完转过身背对着景栖蓝,看着漆黑的屋子,“我知道啊…”背后却传来这样一句,花鸠只能叹一口气,闭上眼睛。
说害怕吗?任谁对死亡都是惧怕的,说怨恨吗?自然是恨花吟魅的,没有他自己应该也不会死那么早吧,但李梦鸾早就应该死了,作为轩辕花鸠重新在这个时代活了一遍,就算只是这么几年,也够了,重新体验了一把年轻啊,内心大概还是感激多一些吧。
☆、第三十四章
看着窗户渐渐被阳光照亮,直至透过窗透进屋内,花鸠终是叹一口气坐起,一夜未眠,跟着花鸠,背后的景栖蓝也坐了起来,穿起衣服来,看着也是没有睡过的样子,花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的叹气转身,拉开门便看见似乎瘦了的绿意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花鸠向绿意点点头,侍女鱼贯而入,不慌不忙的打理起来,绿意深深的看了最里面的景栖蓝一眼,而景栖蓝只是盯着地板,没有给绿意一个眼神,绿意撇撇嘴,很不服气的样子,四层郡主服,自从女帝赐下以来还是第一次穿,高髻参天,步摇连环,花绣立领,最外面的硬质套衫刚到脚踝,内里纱衣不多不少正好坠地,随着花鸠的步伐一飘一荡煞是好看,背后有种像凤凰一样的鸟,不过只有三条尾巴,尾巴链接着长绸拖尾,头藏内里外拖坠尾,随着花鸠迈出门,透着隐隐光华,身后跟着的小侍女小心翼翼随时关注着花鸠,拿着拖尾跟随着花鸠的步伐,路过一个弯角,正遥遥看见快步疾走向自己的白卿玖,嘴里说着什么听不见,身后跟着三个奴仆,奴仆上前说了什么,拉住白卿玖往回走,花鸠正想去教训那个没点尊卑的奴仆,但是走了一步又意识到,自己既然要休了他便从今开始冷漠对待吧,绿意疑惑的出声询问“家主?”“没事,走吧。”“是。”
马车驶向那座奢华的金色坟墓,花鸠淡淡的坐在马车里,这个时间的街上还没有什么行人,零星两三人,看着这豪华的马车纷纷让道,花鸠现在全身上下也就一把金萧,不过在坐垫地下匕首长剑刀无一不全,代替景栖蓝的位置,绿意也不复往昔的随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左右看着周围有没有异动,花鸠撇撇嘴,他们就是担心太过,哪可能天天有刺客的。
马车进了宫门,在殿前停下,花鸠踩着凳子下车,接受有没有藏着刀剑的检查,不顾周围路过的官员或惊讶或愤怒或嘲笑的眼神,就算本郡主第一次来早朝又怎样呢,一步一步踏着白玉石拾级而上,在中间最高端的黄金凤椅高傲诱人,女帝还没到,周围的官员还三两成群的在聊些什么,花鸠独自站立一旁,闭目养神,边上的官员不敢大声指责什么,确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花鸠的坏话,花鸠无语的更是往边上挪挪,烦的要死,所以说她才不愿意来,此时将军也到了,黑底金纹,上纹三足金乌,拖尾倒是没有,一进来就有许多官员聚拢而去,“陛下驾到!百官跪迎!”随着女官的大喊,女帝仪态万千的缓步走来,“女帝千秋万世!”齐刷刷的跪倒一片,其中并不包括将军宰相和花鸠,三人鞠躬行礼鹤立鸡群瞩目万分,女帝看到花鸠轻轻笑了,等女帝走上凤位坐稳,“众卿平身。”“谢主隆恩!”随着官员们起身,早朝算是正式开始了,听着那些什么哪里哪里有天灾啊,人祸啊,推选啊,选妃啊,杂七杂八的事,昏昏欲睡,其中引起了花鸠注意的是北面的蛮子和西面的天启国蠢蠢欲动,要不是蛮族太野蛮吃不准就和天启联合起来攻打凤国了。
退朝后,慢悠悠的往外走的花鸠不出所料的被拦住了,“陛下有请。”花鸠跟着女官朝殿后走去,女帝就坐在靠椅上,金黄凤服也没有脱下,看到花鸠眼前一亮,“果然不愧是花鸠,正合适穿这身郡主服。”花鸠鞠躬行礼,口中的调调真是转了三转,“陛下~”女帝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说:“花鸠今日可愿陪寡人下一局棋”“自然。”于是女帝就挥退了女官们,顺手把门也关上了,花鸠熟门熟路的抬过棋桌,也不知道是哪门的下棋方法,明明是黑白棋子,被两人生生一步一步从各自方摆了起来,直至此刻,这棋盘才算是摆好了,其实花鸠是有犹豫的,在女帝疑惑的目光中,咬了咬嘴唇,在女帝连的一个圈中放入了一颗黑子,“对了,那天那个刺客的样貌可有印象?寡人帮你通缉。”花鸠的脑海里闪过电视上的那种简笔画,耸了耸肩,怪不得万年都是通缉不到犯人的,“没必要,看着像江湖人士。”女帝看着花鸠的黑子在圈内的一个方位下了一个子后就在棋盘的边缘下了一颗黑子,“花鸠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