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粗沉的男声,花鸠及时的阻止了炎栀想要捏自己脸的手,开玩笑,被捏一下不就掉妆了,“好了不闹了,再不走就不用走了。”恢复了女声的花鸠更是听得出话里的笑意,花鸠在挽起一个很紧的发髻后在表面涂了一层紫色的染料,看着跟,为了美观涂得发膏似的,但是成功的让自己的头发变成了暗紫色,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自然的改了改眼型,绑了胸,这样花鸠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没有发育的小男孩,不是攻下盘的话一般也看不出什么。
纪清音看着花鸠手里转着一个锦囊,“你这是…?”“既然夫主不带你们出去,那当然得找个理由吧,比如说给自家小弟相夫什么的——难不成你们想自己拿个香囊?”花鸠故意板了一下脸,“没有没有!”“嘻嘻…怎么可能…”看着紧张的围过来的众人,花鸠很没自制力的笑场了,“好啊!你竟然耍我们!看我不收拾你!”纪清音敏锐的察觉到花鸠今天的心情很好,也就敢大开玩笑,说着就去挠花鸠的痒痒,“清音莫不是忘了为夫不怕痒?”纪清音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花鸠,“好啦,我们走吧。”一扭头就看见皇甫嗣站在树下冲花鸠温柔的笑,树上的小白花衬这黑发如墨,回神的花鸠暗自心惊这是第几次愣神了?
一行人在花鸠的带领下走向李严的居所,却被告知不在,“禀郡大人,李公子早晨起便不在里面了。”花鸠疑惑,捏了捏手里多准备的锦囊,“啊,莫不是已经出去了?”“既然不在了当然是出去了,但是李公子年龄已经那么大了…”“去去去,我奶…李严年纪才不大。”花鸠觉得有些可惜,“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好耶~”
该说不愧是晤凤节么?街上行人摩肩擦踵,全是嫩嫩的小青草,也许是脱了面纱的缘故,全都羞涩的不行,只要有女子的目光停留就红了脸扭过头去,除了男子们,也有女子带着自己的丫鬟,看到个俊美的还耳语几句,就是看了半天没有递香囊的,花鸠咋咋嘴一脸可惜,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男装和那些羞涩的公子们一点都不相似,半响才想起问问这是为什么,一转头却看见自己带了那么多人出来,却奇异的一个个都不站在自己身边,“我说你们离我这么远作甚么?”几人都不怎么敢说话,只有景栖蓝冷冷的吐出一句,“嫌丢人。”花鸠倒是奇怪,“为啥?”“你看看别的男子再看看你。”花鸠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纪清音适时解疑,“你现在是个公子,但是没有别的公子的羞涩好么,你看看都多少人在看你了。”一眼扫过去果然,女子们一个个都在拿眼睛鄙视花鸠,她一脸黑线,难道还要她装个羞涩不成?
花鸠家的几只都离她很远,巴不得挂块牌子写我不认识他,花鸠郁卒,“可拉倒,就是那么不羞涩咋地,咬死我啊?”“正好我也不羞涩,何不凑成一对?”花鸠听着声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扶额,“又是你。”花吟魅冲花鸠挤眉弄眼,“怎么,看见人家不高兴啊?”“当然,你看我哪只眼睛写了‘高兴’两字?”“人家看看哦,都写了呢~”花吟魅捧着花鸠的脸仔细的看了看笑着说,看的花鸠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周围的女人们早就盯着花吟魅的脸看一眨不眨,花鸠郁闷啊,明明同是不羞涩,看自己就是鄙视看他就是惊艳喜欢啊…人和人的差距怎嫩大呢…郁闷的花鸠都想捶胸,“你还是快点滚滚滚吧,都挡了本公子的桃花运了。”“什么是桃花运?”“就是都挡着我勾搭人家了!!!”花吟魅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花鸠,“哈哈哈哈,挡着你勾搭姑娘了?你看看周围哪个姑娘看的上你的?啊?”花鸠不用看你都知道大概都是看花吟魅的,花鸠咬牙切齿,“那你可以快点滚么?骚包!”“哎,好好好,这样赶走人家看那些姑娘不拿眼神杀死你~”好吧不用看她都感觉到了周围火热的视线,花鸠看着花吟魅远去的背影,他真这样走了,倒是花鸠没有想到的。
几人走走停停,花鸠从开始兴奋到后来的无聊到最后的感觉要死了也不过是没多久的事情,花鸠揉了揉有些‘唱戏’的肚子,蔫巴巴的:“我去酒楼里等你们,你们先去玩,等会回来找我。”“好。”花鸠疑惑的看全体抛弃她走掉,本来还以为至少会有两人陪着她的,比如蓝,他一点都不像是好奇今天想继续去逛的样子啊?花鸠郁闷,大概是自己没看出来吧,也许还是很开心的吧?这样想想花鸠还是微笑这摇摇头,心情很好的正要踏进酒店。
刚扭过头的花鸠显然是没注意到边上有人的,很自然的和另一个人撞在了一起,“哎哟!你没长眼睛啊?”“额,抱歉。”花鸠自认理亏也就老实的道了歉,“长得那么丑还出来吓人,你的锦囊还是丢了吧,怕是送不出去呢。”这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花鸠看着这个眉目如画的小公子,哎凑还是熟人,想了想自己今天这样怕是不会被认出来吧,“哎哟你嘴这么贱怕是靠脸嫁了也只有等着被休的份!”“你!你这人嘴巴怎么那么坏!”“哎哟彼此彼此,不过就是被撞了一下还不忘损人一下,被咒休弃怎么了我还有别的话没说呢要听听不?”“你可知道我是谁!”“哎哟我好怕啊,我不知道你是谁,难道你是哪个出游的凰子不成?”“公子我们还是走吧,大人还在里面等着呢。”“哼!”看着司南晨这个熊孩子,花鸠心里在思考要不要和宰相好好说说让她把绳子栓紧了。
花鸠给了掌柜两大锭银子,要求留下一个二楼靠窗的雅座,吃着小点心喝着茶,等着自己的君们无聊的要死的花鸠,终于水喝多了准备去方便一下,问了小二进到酒馆后院出来后,看见后门有人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里面还不时地抖一下,花鸠心想艾玛自己正想着无聊的要死呢就找活动给自己娱乐啊,这场景不能更熟悉好不好,李梦鸾也不是没干过这种罩麻袋教训人的事情,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看着那人被塞进一辆马车内,花鸠随手扯过一匹马暗搓搓的跟上。
马车行驶的飞快,出了城门直奔荒郊,花鸠心里叹息哪个倒霉催的,要不是碰上自己可惨了,这是要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的意思啊,等马车停在一所小破庙里,两个蒙面的人把麻袋扛了进去,花鸠这才扫视着周围,好像人还不少的样子,站的一个个都笔挺,看来里面是个大人物啊,花鸠蹲在草丛里托着下巴,“你们是什么人!”“小骚货长得真美…”“不要过来!”“不如…”啊咧?啊咧咧?声音距离有些远,断断续续的,但是不妨碍花鸠还是听清楚了一些的,这声音很耳熟啊,我去!司南晨!当花鸠意识到里面的是谁的时候,起了杀心,事关宰相家子的声誉,这些人通通一个都不能放过,花鸠摸了摸怀里,换了衣服还真没带什么暗器,就带了一把匕首和金萧来着,试问全是近程武器怎么无生息的解决掉这三,四个人?
颠了颠手里的一把略锋利的石子,花鸠满意的笑了,得意的表示那都不是事,远远的有一个黑影闪动,糟,还漏一个,不带犹豫的掷出匕首(石子太远了力道不够),溅起一片血雾,正中喉咙,及时的制止了那人的惊叫,给自己满分!这些事也不过是片刻间发生的,花鸠一纵身越向庙内,正看见几个男人正要对已经被剥了衣服一动不动的司南晨动手,没错!男的!花鸠表示瞎了自己的狗眼,谁啊这么狠毒,花鸠正要上去弄死他们,却看见那个看着弱气无比的司南晨极其迅速的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狠狠的扎向面前那个人的心窝,然后毫不犹豫的□□,要插向第二个人,却被有了准备的人用手挡开,花鸠心里默默地想这就是不叫的狗会咬人么,呸呸,说来这司南晨好凶,“该死的贱货!给脸不要脸!”劈手夺下司南晨的金钗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那清脆的…那人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冲着脸吐了一口口水,“看我不弄死你!”“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要对我做那些恶心的事情!”“哟哟哟,这还贞洁烈男呢?”‘啪啪’又是两个耳光,“老子偏不,这就带你去往极乐世界,看你等会不求爷爷我!呵呵呵…”花鸠摸摸鼻子,这几个眨眼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刺激的事情,花鸠表示一定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她跟不上,按了一下开关,从萧里弹出剑用了十成力气一刀切过,鲜血四溅,透过空了头的脖子,正看到狼狈的司南晨一脸空洞的绝望。
花鸠看着那目光心里痛痛的,紧紧的抱住人,没想到那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又拔出了一根头钗刺向花鸠,由于距离太近了,花鸠也只能用力侧头躲过,脸上被划出一道口子,流了血,花鸠皱眉,最后还是拍了拍司南晨的后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好像是启动了某个崩溃的开关似的,司南晨纵声大哭,哭了许久才渐渐止住,花鸠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脱下外衫,罩在他身上,天知道她就那么两件衣服,脱了就只剩缠着的绑带了,还好缠的厚…
“你…”“嗯,是女子。”花鸠收起弹簧剑,随手插在腰带上,毫无压力的出门去拽死人们的衣服,“金萧!你是轩辕花鸠!!”“哎,是的说,所以你就别想杀人灭口了昂~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本郡主什么都没看到,你放心,金萧的秘密被你知道了,你今天的事被本郡主知道了,所以谁都不会说出去的,都不亏。”捞回来两件粗布上衣,两人都是一头一脸的血,还好边上就是一条小溪,花鸠脱光了衣服就跳了进去,也不在意边上的司南晨,“你!好不要脸!!”“不要脸的是你竟然直勾勾的盯着陌生女子的身体看。”花鸠都懒得转头去理他,不就是个后背么,她都不介意他在介意什么,他也还不是被自己看光了,用一件衣服擦干了身体,原样套回衣服,花鸠算是变回了女子的原样,“我洗好了,你去吧,放心我不会偷看的。”他倒是安静,花鸠拿了剩下的两条裤子,虽然脏了点…爱穿不穿…心里这么想着的花鸠倒退着放在岸边等着。
坐了好一会也没听见撩水的声音,花鸠暗道不好,抬眼望去哪还有司南晨的影子,溪水不深,也就刚好到花鸠的腰,“司南晨?”花鸠盯着水面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决定下去看看,一把脱了外套一蹬鞋子花鸠就踩了下去,摸索了一会果然摸到了那人,拎起来猛地拍他的背,还好吃水不深,敲了几下呛出两口水就醒了,“你还救我干嘛!!!”似乎是喊声,但是声音太弱跟猫叫也差不了多少,“是不是傻?什么事都没有就要轻生,你对的起你的爹娘吗?”“呜呜呜…我都…还活着干嘛…”花鸠无力,气愤的猛摇司南晨,“我都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你还要怎样!!难道要我娶你吗!!!别做梦了!!”“呵…你怎么可能会娶我…”那语气是几个意思?真气的花鸠七窍生烟,“真是够了!”花鸠怒火上头也不管他意愿,反正现在也反抗不起来,三下两下把人搓好擦干净了就塞衣服里,当然用的是花鸠用过的那件衣服,她拿的裤子要穿。
☆、第六十七章
折腾到现在天都已经黑透了,花鸠心塞,也不知道回去要被怎么指责,“你…”花鸠的心情很不美丽,又不能丢下这个貌似一不留神似乎就要去自杀的人,于是一把把司南晨打横公主抱起,“别吵,你给本郡主闭嘴。”心情不好也就恶声恶气的,司南晨瞪了一眼花鸠也没敢说话,直接丢上马背两人一骑一路飞驰进城,走可以彪马的小路一路狂抽马,马儿吃痛跑的飞快,马背上的司南晨显然没受过这种待遇,一张小脸都被颠得雪白,花鸠满意了,把心里的恶气发泄了点,一路沉默着,有节奏的敲击着宰相府后门,探出来一个熟悉的脑袋,疑惑的看了看花鸠和她怀里的司南晨,“郡主大人,小少爷。”花鸠咬了咬嘴唇,“请一下宰相大人和他的爹和娘亲吧。”“是。”“慢着!”司南晨拉着花鸠的袖子一脸哭相,“能不能不叫娘亲。”“不可以,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娘亲不会怪你的,但是这事不能不让你娘亲知道,你懂么?”“嗯,,”
把人交给府里的下人,花鸠熟门熟路的走到前厅,等花鸠到了的时候他们也都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宰相有些焦急的样子,花鸠发现这司南晨貌似很得喜爱么?之后简洁扼要地说了一遍事情,最后总结道:“…本郡主看小公子情绪有些激动,尽量开导下吧。”“既然看过了晨儿的身子,自然应该娶了晨儿。”花鸠眯起眼睛,“这是怎么说?”看着貌似是司南晨的爹还要说点什么,就被边上的女子捂住了嘴,“拙荆胡说的,郡主万不可当真,当然,郡主若是有意晨儿自然是一桩美事,若是无意也无需自责,还得感谢郡主救了不孝子的命。”花鸠满意的点点头,“本郡主无意再娶,现还有家君在等,失陪。”说完也不再去看司南晨他爹不满意的样子,转身就走了,依然是从后门。
花鸠才不管他们对她什么看法呢,急急忙忙的赶回酒店里,直奔二楼,“你到底上哪去了?”推开门白卿玖就匆忙的迎了上来,“等他们回来一起说吧。” 花鸠眼睛一扫就发现少了炎栀和纪清音,“轮换着出去找你了,等会应该就回来了。”“嗯。”果然,过了一会两人就结伴回来了,看见花鸠就问,“你去哪了?”花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珠一转,“路上遇见上次看见过的那小子,嗯叫司南晨来的吧,被人敲晕带走了,然后我就去救了,送回宰相府里又留了一会就这么迟了。”半真半假也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反正几人都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既然会和了那我们就走吧,我们敬爱的夫主大人~跟我们去个地方呗。”炎栀说着一张笑脸红扑扑的特别可爱,“好啊,拭目以待。”
花鸠一出酒店就被蒙住了眼睛拽着走,被蒙住眼睛的花鸠那叫相当的没有安全感,一路上问了几遍到了没,“到了!”花鸠闻着周围有些水汽的味道,大概是在某水边?而后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多了什么热热的亮亮的东西,眼罩被解下,“惊喜~”“哇!”面前是一只巨大的孔明灯,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希望以后大家都能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离,再有个宝宝,就完美了!啊!对了!还有花鸠要一直那么喜欢我,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不然我就出走(划掉)会很伤心的…’‘希望我能成为她所期待,喜欢的样子,如果老天真的能看到的话我希望我的眼睛能好起来,脸上的疤消失掉,再漂亮些,让她多在意些就好了,然后大家一直幸福健康的在一起。’‘惟愿主人安康,奴爱您,您永远是奴的主人。’‘只要一直长久的爱着清音便够了,不求其它,哪怕生老病死,愿一路相随。’‘多喜欢在意我些吧。’花鸠看着看着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捂住了脸,“我很感动,真的,很感激你们对我不离弃,我爱你们,一直在一起。”说着呛到,咳嗽着,别提多狼狈多难看了,花鸠接过炎栀递过来的笔,一挥,写上‘健康长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大家一起放飞了这站载满深情的孔明灯,花鸠拥着他们,多么希望这一瞬间永驻。
但是到底时间会流逝,周围的人渐渐的多了,几人都不好意思的退开,边上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男子向女子递锦囊,女子红着脸接过,花鸠这才知道原来早上都是在物色晚上才是重头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