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因为想和你在一起,就——」
顾蘅极淡又平静的声音传来,「出去。」
顾行芷没理会,反而得寸进尺,趴到顾蘅背上,继续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辛苦,课余还做兼职攒钱,为了我放弃那么多机会。」
「我知道你高三通过了新加坡国立的考核……还有后来的国美公费留学名额。」
顾蘅轻轻嗤笑了声,还是没转过身,「你知道?」
如果顾蘅转过来,大概能看到顾行芷挑衅的眼里,几乎不带愧疚。
顾行芷握住顾蘅的手,不折不挠地完成试探:
「姐姐,我们总要分开的,总不能在一起一辈子。」
「你今年刚好碰上——」
但她手腕突然被顾蘅捏住,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没来得及说完就痛呼一声。
向来见不得她受丁点磕碰的顾蘅像变了个人,将她一把揪上床,摁在身下。顾行芷睡裙领口一时被扯松,从肩头滑下去。
垂下的头发遮住探进来的月光,顾行芷所见一片漆黑,她看不清顾蘅的神情。
顾蘅不语,替她把领口从肩侧缓缓拉回,顾行芷紧绷的身体正欲稍放松,滑到锁骨的手却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咳——」
窒息的痛苦让顾行芷马上开始剧烈咳嗽,身体抖动,却因为被压住发不出太大的幅度,每次抽搐都让她的喉骨更贴近顾蘅手指,带来更欲引人干呕的恶心。
顾蘅拍开灯光,盯着面前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开嘴企盼氧气的脸,眼睛因未适应突然的光线闭上,眼角却已经沁出晶莹。
终年苍白的面上浮现病态的潮红,一副脆弱不堪的情态。
顾行芷闭着眼,顾蘅却能想到这双眼睛张开时无辜的模样。
这么无辜的模样,怎么说得出这么冷血的话?
顾行芷说,她知道。
她说,姐姐,你和李敞真般配。
她说,没参加宣讲会是因为想去上海和你在一起。
她说,可是我也得替你考虑。
她带着一身吻痕,言笑晏晏地说:
「姐姐,我们总要分开的。」
顾蘅转而掐住顾行芷的下颌,不顾她还在喘气和咳嗽,逼顾行芷惶恐地看着自己:
「阿芷真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