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无奈之后,只能妥协,“这两年可以做一些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工作安排上。”
林鲸心想他已经开始为此做准备了,无论是给她做饭,还是刻意营造良好的家庭氛围,惶惶问道:“如果两年以后结果还是不统一,我们会离婚吗?”
蒋燃被她跳跃的思维吓了一跳,脸色不虞,半晌没有回答上来。
林鲸也狼狈地捋着碎发到耳后,赶紧抢在他跟前说:“你就当没听到吧。”
晚间林鲸躺在床上,心中百般喟叹,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在这件事上对他言听计从。
面对躺上来的蒋燃,但凡涉及到繁衍生息,顿时感觉做那件事都变得功利性,她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因为小时候不太|安稳,才希望赶快有个幸福的家。
蒋燃不否定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主要原因并不是。
林鲸说:“我的家庭还算是幸福的,所以养成了这种有些自我的性格。但是别人看着光鲜的生活,并没有那么完美,譬如妈妈强势,爸爸和稀泥,我在夹缝中生存。”
蒋燃手臂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失语半天。
也拒绝被她说服。
林鲸眼皮渐沉,隐隐怄着气。
心中知晓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也是婚姻里必须面对的选择,无关对错。她开始努力让自己想象有个小孩子该是什么样子。
结果就是,一夜间做了各种纠结的梦,搞得她疲惫不堪。
隔天起床,两人不再如胶似漆,再次回到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早安吻都没了。
林鲸没让蒋燃送自己,一大早就乘地铁去公司了。
蒋燃要出门时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老婆出来,喊了几声才发现人已经走了,顿时有些不高兴,甩上门离开家。
林鲸这一天坐在工位上,一直心神不宁的,停下工作后时不时去碰碰手机,检查消息;客户发来的屁话倒是多,各种要求;她最想要的那个人却没有。
失望了几次,转念一想是自己多虑了,平日里他也不会总给自己发无关紧要的事。
夫妻有意见分歧总是很难做到理性,尤其是都企图强势扭转对方的想法的时候。
她下了班没有立即离开公司,坐在工位上玩了会儿手机,和还在加班的同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麦琪瞅着她:“你这么快做完事又不走图什么?又和老公吵架了?”
“没有好不好。”
“帮我把这几个快递寄了,拜托。”
林鲸在企业服务号上下了单,等小哥的时候,看到朋友圈那里有个小红点,就点了进去,张琪琪发了一张在医院病床的照片,还仔细的加了个粉嫩的滤镜。
她在下面留言:怎么啦?
张琪琪的另一个朋友回答:还能怎么样,她作死呗。
林鲸戳进那个朋友的的聊天框询问情况,得知她还不是小问题,竟然是药物流产出了问题,刚做完清宫手术,在住院。
林鲸当时的心情就是一排的省略号,她决定去医院亲自看看;反正也不想那么早回家。
她在路上买了花,鲜艳盛开的太阳花;张琪琪的两个朋友也在那陪着,她脸上几乎无血,唇色苍白,竟然还有心情笑着招呼客人。
林鲸面对这种事没法像她一样轻松,“你疼不疼啊?”
张琪琪嘴角一撇,忽然嗓音酸酸的,“器具捅进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