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保佑他妹妹,什么都行,什么都好。
“我可以进去助这位小友一臂之力……”
那大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一泽一把抓住,“别别别。”
“大佬不需要我们,”赵一泽深吸一口气,他现在的实力高于这位大师,自然也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一场战斗,不是他这个实力的人能去凑合的,“我们贸贸然进去,不仅会打扰大佬的操作,可能还需要大佬分心保护我们。”
“还不如一起从这里给大佬喊666,大佬真的用不上我们。”
帮不上忙是小事,帮了倒忙真的哭都没地哭去,还不如从这里围观大佬的操作,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东西。
那大师楞了一下,目光有些复杂,虽然听不懂赵一泽嘴里的666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心底有些挫败,又有一些欣慰。
——华国有这么年轻、实力又如此强悍的玄学师,真的是一件幸事啊。
段家那个小公子变化巨大,那张脸整个都模糊掉了,被一股浓郁的黑气围绕,只有那两颗獠牙,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所以在段文灼的映衬下,本来就详细柔弱的叶流安,就显得更加弱不禁风,那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忍不住一身冷汗。
段文灼咆哮着向叶流安冲来,他身上的黑气更加浓郁,竟渐渐向外扩散,那似乎带着格外强悍的腐蚀性,周边的草地都被烧了一般。
叶流安眼眸更加凛冽,带着浓浓的冷意,那柄长剑被她握在手里,隐隐竟然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这一刻的叶流安,气场之强,让人可以无视其他一切,全身心地信任她依赖她崇拜她,彻底心服口服。
赵一泽眼里更是有一丝狂热,原来那一天,他根本没有见证叶流安的真实实力,叶流安就像一片海,你永远不知道她的真实实力在何处。
如此强大——如此惑人——
之后的一切,在赵一泽眼里,仿佛都被加了慢倍速。
段文灼冲了过来,叶流安根本没动,但是段文灼却扑空了,叶流安手里的剑轻而易举地戳破了段文灼,伤口只有一点点,但是有血流出,而下一秒,剑上的符纸飘到段文灼的伤口之上,段文灼大声嚎叫,近乎于暴怒。
但是不管段文灼怎么向叶流安发动攻击,他都永远攻击不到叶流安,叶流安明明一动未动,段文灼就像失了智一样,永远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叶流安的剑却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戳进段文灼身体,给他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以及一道不同的符纸。
这一切,就仿佛是电影情节一般,但是赵一泽和那位大师萧寒,却隐隐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这位大师不仅起了阵,还结了界。”萧寒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叶流安的每一个动作,不敢分神,“她现在似乎在用符纸和咒术起阵,但是什么咒什么符什么阵我都看不出来了。”
这应该是符纸、咒术、法阵和结界的完美交融,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叶流安所展现出的实力就让人叹为观止,这一声大师,萧寒叫的心悦诚服。
赵一泽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千言万语最后就化为一句话,“牛逼!”
叶流安在段文灼身上戳了七剑,贴了七张符纸,此时那些符纸上都染上段文灼的血,叶流安长剑一扔,嘴里念着长长的一段话,在段文灼扑来的那一瞬间,将另一张与众不同的符纸贴在段文灼身上,木剑在半空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辉,叶流安厉声喝道:“破——!”
空气中,仿佛传来什么哀鸣和惨叫声,段文灼身上的符纸骤然烧起,与木剑的光辉一起笼罩着段文灼。
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段文灼躺在地上,似乎是陷入昏迷,但是已经恢复了状态,仿佛刚刚那怪物一样的他只是个错觉。
叶流安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用血在段文灼额角点了点,又将一张符纸掏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翻了翻,没找到香囊荷包之类可以放符纸的东西,只得对段夫人她们招了招手,问道:“有没有香囊荷包之类的?”
段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萧寒连忙道:“有有有。”
赵一泽刚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只香囊,就见萧寒拿了好几个不同颜色的香囊送过去,恭恭敬敬道:“大师,您看您需要哪个?”
赵一泽:“……”
——不带这么抢的!那是我的大佬!我的!
叶流安随便拿了一个,将那张符纸放进香囊,塞到段文灼的口袋里,好脾气地笑道:“谢谢。”
萧寒摆了摆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
叶流安抬起头来,对段夫人和段先生说道:“可以将令公子带走休息了,他大概在八个小时之后醒来,醒来后可能会比较虚弱,多给他准备一些滋养的补品就好,这段时间让令公子好好在家里休息,他大约需要小半年才能彻底恢复过来,没什么大碍,就是这段时间会虚弱一些。”
段夫人险些喜极而泣,连连道谢,段先生比段夫人镇定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叶流安一人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安神符,这一次赵一泽比萧寒反应快,直接将香囊递了过去。
叶流安这才看到赵一泽,一边将符纸叠好放进香囊递给段夫人和段先生,一边对赵一泽笑道:“谢谢,你也在啊,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