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面的事情吴玥不懂,她只知道外面实在太危险,江辰如果出去的话,说不定真会遇上危险。
所以她有些心神不宁,一直想要劝说江辰别出去,可又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这样做。
但江辰告诉她,做生意就是这个样子,不可能总是高枕无忧地待在家里,谁能把握先机谁才能始终占据着主动。
在经过一番有理有据地劝解之后,吴玥这才勉强同意让江辰去,不过必须得快去快回。
江辰最后说道:“你放心吧,家里有你这位小娇妻等着,我怎么敢不回来呢?”
吴玥顿时娇嗔道:“哎呀,你怎么也学着他们那样没个正形,我还没嫁进你家门呢!”
“早晚的事嘛!”
这天晚上,江辰和吴玥在家中做菜吃饭,两个人还聊了很多关于将来的事,像极了两个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别提有多和谐了。
等到翌日清晨,江辰带着顾钧踏上了去外地的路途。
这次江辰之所以出去,主要是为了到百里外的谷城县,在那里有一家窑厂,专门制作不同造型款式并且色彩各异的瓷器。
顾钧不懂这是要做什么,江辰给他解释说:“有钱人最在乎的不是这酒有多好喝,而是多能给他挣来面子,所以我们需要在江月白的外观包装上下点功夫。”
“哦?这酒罐子也能玩出新名堂来?”
“当然,让那些买了江月白的有钱人,一拿出那酒罐子来,就能让人马上竖起大拇指,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江辰将那些有钱人的心理拿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也是他为了继续助推江月白大卖,所需要进行的又一次改进。
一路前行,两人沿途看到不少拎着包袱,拖家带口逃荒出来的流民。
看他们一个个瘦到皮包骨头的身躯,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人生的希望被从他们身上硬生生抽走,只剩下身体还在不停前行,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北边的战事究竟如何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流民?”
顾钧眉头紧锁,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气愤和懊恼,江辰之前只知道他是个当兵的,自从左手被废之后就流落到他们镇上,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汉。
从现在顾钧的表现来看,说不定他原先就是在北边参战,只是战事的结果对大乾来说很不乐观。
通过一些流民的口中,他们听说大乾很快就要大败了,而敌国的虎狼之师更是有可能长驱直入,大兴杀伐。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大乾将彻底万劫不复,数千万无辜百姓将惨遭兵燹之祸,能从中侥幸活下来的也只是十之一二而已。
江辰和顾钧走在这些流民的队伍里,过了一段时间后,周围的人开始席地而坐,他们有的光靠喝凉水充饥,实在不行就抓一把黄土往嘴里塞。
情况稍微好一些的,则是架起锅子,煮一些野草和树叶来吃,这样不至于让自己过早饿死。
难以想象他们从遥远的北方来,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半途中,这个数字恐怕是惊人的,江辰不忍在细想下去。
顾钧看着这些流民的遭遇,不禁咬住嘴唇,显得十分自责。
江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作为一名大乾军人,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本分,天下大势不可逆,我们都只能做好自己的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