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雪莺的质问,江辰十分肯定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我认为有必要,那就该这样去做。”
话音刚落,从前面传来几声急促的犬吠,好像有什么事正在发生,陆续有一些村民从各处赶去,他们的手里还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事儿。
整个气氛好像变得骤然紧张起来,江辰和沈雪莺对视一眼,也很快追了上去。
他们瞧见村民们正围在一座残破的屋子前,手中高举火把,正在大声呵斥着什么,场面看上去有些嘈杂和混乱。
江辰拉住一个脚步匆匆的村民,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这位老哥有严重的口吃,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是是咱们村村里的一一个女的,她她她”
一旁经过的大婶看不下去了,接过话茬告诉江辰和沈雪莺,说是大家伙儿正要烧死一个扫把星,那女人在城里干过下贱的勾当,跑回村子来惹恼了河伯跟土地。
只有将这个肮脏的女人烧死,才能让村子免于灾祸。
江辰顿时心中起疑,问道:“这女人是不是姓兰?”
“诶,对对对,怎么你也认识她?”大婶说到这里,露出一抹鄙夷之色,显然是把江辰往那方面想了。
沈雪莺忙说:“他瞎猜的,我们就是正巧路过,来凑个热闹。”
“烧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大婶嘴里嘟囔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地往前赶去,就像是深怕错过了好戏开场似的。
了解到兰蕙此时的处境后,江辰对沈雪莺说:“看样子待会儿,少不了被这些村民们骂个狗血淋头,你还是远远看着吧,免得惹上一身骚。”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沈雪莺笑盈盈回道。
“你这该死的贱女人,自从来了我们村之后,村子里就不得安宁。我家的祠堂一直都好端端的,结果那天晚上无缘无故被雷劈,现在成了一片废墟。”
“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你这女人,白天在祠堂前站了好一会儿,肯定是触怒了神明,才会降下天雷以示惩戒!”
一个高举火把的中年男人,满肚子火气地指责起了兰蕙。
这还不算完,他就是开了个头,紧跟着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指责兰蕙种种不是,就好像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一样。
有个白胡子老头,看样子应该是本村村长,他也阴阳怪气地说:“你这姑娘好不知羞耻,前天我在河边散步,眼瞅着你衣衫不整蹲在岸边搔首弄姿,简直有伤风化!”
“要不是我年轻时学过功夫,险些就一跟头载进水里去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害人精!”
江辰皱了皱眉头,心说这老头子少说也该八十了,竟然能这么没皮没脸地说出这种话。
就在这些义愤填膺的村民,一个个用最难听的话谩骂时,这屋子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兰蕙蓬乱着头发,大步流星地冲出来,一开口就指向刚才臭骂她有伤风化的白胡子老头。
“我说村长,那天我不过是在河边洗头发而已,你究竟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