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犹如死狗一般躺在血泊之中的柴奇志,江辰面色一青。
他暗暗感慨道:你这倒霉蛋真是活该,原本也就一剑的事,到头来却要在临死前被人净了身,这不是白白遭罪吗?
想到这里,江辰的目光又往柴奇志的裆下一瞥,顿时觉得一股莫名的痛感袭上心头。
这个女人呐,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然而沈雪莺就像没事人一样,看她刚才出剑的手法如此娴熟,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不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样做。
干掉柴奇志之后,江辰让沈客将事先准备好的几坛子白高粱酒,全部泼洒在屋子的角角落落,最后付之一炬。
这里是酒肆,找到一些烈酒根本不是难事。
柴奇志在屋子里跟美人寻欢作乐,结果不小心引火点燃了床帐,导致乐极生悲,这整件事听上去没有任何不合理之处。
熊熊大火掀起滚滚热浪,酒肆木质的门窗、梁柱开始劈啪作响
江辰走到外面大声呼救,把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全部给招呼过来,人们纷纷提着水桶、水瓢急急忙忙赶来救活,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火情。
沈雪莺留意观察着周围,并对江辰说:“接下来怎么办?”
“沈客说计北眼下并不在城内,这让我们无从下手,但这个人又不得不除。”
江辰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酒肆,忽然开口询问沈雪莺,当初夜刑司是以什么理由抓捕了计北,又打算怎么处置此人呢?
因为似乎这件事背后有着相当隐秘的内情,江辰现在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沈雪莺也不再隐瞒,而是开口说出六个字,却直接把江辰给惊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是皇室后裔。”
“你说什么?如今大乾皇室有两条正统直系血脉,一条是当今皇帝的子嗣,另一条则是传承于靖安王府,可无论是哪一条都没听说有个流落在外的子嗣啊?”
江辰对计北的这个身份感到十分震惊。
沈雪莺料到江辰会如此反应,就马上解释说:“计北是当今皇上的子嗣,而且是长子的身份。当年皇上还没有继承大统前,频频遭到政敌的暗算和构陷。”
“他为了保护儿子,于是命人秘密将计北送出王都,以保全自己这条血脉。之后的几年间,计北的命运跌宕起伏,历经周折,最终和皇上这边断了联系。”
“本以为他应该是死在了逃避仇家追杀的路上,而我们夜刑司暗中查找多年,最后才核实了计北的皇子身份,只不过这段二十多年的血缘亲情,却早已淡漠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之后有关计北的经历江辰虽然了解不多,但可想而知当一个人自小在躲避追杀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向死而生后,心里会产生怎样的剧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