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如今也一岁多快两岁了,正是好玩的时候。
而且现在的她,早就没了小时候那样爱哭,反倒是文静了许多,听着静容教永璂背书,也会睁着一双小眼睛在边上看着,仿佛也听懂了似得。
后面等到永璂背的时候,宁楚格也随着哥哥的语调结结巴巴的学。
这下子永璂可开心了,兴奋的对静容道:“额娘,儿臣教妹妹背好不好?”
往日里都是哥哥教他,现在他可算是逮着机会给妹妹教了。
静容觉得有趣,便笑着点点头:“也成,不过你要想给妹妹教,你自己得先背下才是。”
永璂郑重的点点头:“额娘您就瞧好吧!”
静容忍不住笑了,永璂这孩子,天资可能不比他的兄长,但是性子却很老实倔强,说要做到什么,就不会和大人打哈哈,一定会老老实实做到,因此静容也很放心。
她此时就靠在引枕上,看着两个孩子高高低低的背着书,只觉得岁月静好。
静容这儿岁月静好,令妃那儿却只觉得苦涩难当。
她凑在烛火边,手上做着针线,看颜色,是男子常用的石青色,应该是给乾隆的腰带。
秋棠此时也正掀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碗汤药。
秋棠走到她身边,小声道:“娘娘,汤药来了。”
令妃一闻这个味道,就有些反胃,但是依旧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完。
秋棠在边上看着,只觉得心疼:“娘娘,皇上已经离了宫,其实您不必再喝药喝得这么勤。”
令妃看了一眼秋棠,苦笑道:“这药就是要持之以恒才能有效,若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还不如不喝,而且……”
令妃放下了手里针线:“你看不出来吗?皇上待我,已经不同以往了。”
秋棠一听这话,心里忍不住一酸。
她知道,令妃这话是真话,自打去年开始,皇上来储秀宫的次数就慢慢变少了,直到今年,甚至一个月才来一两回,而且每次来也不和之前一样,会和娘娘说说话,聊聊天,而是过来就睡,睡完就走。
冷漠的仿佛和之前那个皇上不是同一个人。
秋棠有时候想着,若非娘娘姿容不错,皇上是不是就彻底把娘娘忘在脑后了。
只是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秋棠还是得强打着精神劝慰:“娘娘多心了,这段时间,皇上一直忙于前朝之事,后宫也来的少了,就算是皇后娘娘那儿,皇上也不见得多去几回。”
令妃知道这是秋棠安慰她的话。
在这宫中,若说了解皇上,令妃觉得即便是皇后娘娘,也比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