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景声音淡漠又威严,让顾砚措手不及。
太子不是愿意帮他吗?不是不想让昭昭留在沈淮之身边吗?
为何会这样?
“太子殿下,沈淮之他罔顾人伦!他——”
萧闻景冷声打断,“顾砚,为了帮你,孤递给淮之假消息,让你可以将沈姑娘带走,可你做了什么?”
“你心思不纯就罢,做事漏洞百出!”
“别说现在帮你,之前帮你,都叫孤后悔!”
他声音越发冷淡,“因为此事,淮之与孤离心,孤的损失,你拿什么赔?”
萧闻景觉得顾砚可笑,又不知好歹,他还没找顾砚算账,顾砚倒找到他的面前来了。
顾砚整个人僵住,六神无主,不知此时该怎么办,若是强闯镇国公府,他定然也是没有胜算的。
看他这个模样,萧闻景都觉得浪费光阴,但到底提醒了他一句。
“淮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你先别管沈姑娘了,先顾好自己与顾家吧。”
沈淮之如今手中势力不小,绝对不是顾砚能够对付的。
说完,萧闻景便转身回去,东宫的殿门自此合上,不再搭理顾砚。
顾砚被青词扶着起身,失魂落魄地回荣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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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将东宫来信递到沈淮之眼前。
只消看信笺,沈淮之就知道是萧闻景的信,他冷眼一瞥,随后道,“暂时不必将东宫的信件递来了。”
从今以后,他只负责上朝,替当朝皇帝做事。
萧闻景既然知道自己的逆鳞在何处,就不该来触碰!
“昭昭身子如何了?”
白殊颔首,“春桃说,昭昭姑娘高热退了,只是身上的淤青未消,人也还没醒。”
执着狼毫的手一紧,随后放下起身,“我去看看。”
沈淮之来到窗前,昭昭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劲,生病这两日,连汤药都是他废了好些心力才做到。
自然也没吃下什么东西。
昭昭若是再不醒来,哪怕不被病死,也要被饿死。
沈淮之脸色阴沉,暴怒道,“去请大夫!实在不行拿我牌子去宫中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