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这话说得不对,州官明目张胆放火,百姓偷摸点一回灯就是死罪?”式粼并未被尺玉的阵仗吓倒,擒住不老实的jiojio往过一扽,两尺的坐距瞬时缩到了零。
尺玉吃了身形娇小的亏,被式粼扯得滋溜滋溜跑,但机灵的猫头很快就反应过来式粼又仗着那张成熟正直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哪里偷偷点灯了?你咬我都咬顺嘴了好吧?”尺玉梗着脖子呛话,“我都八百年没咬过人了,现在都是你咬我,咬的可使劲了!”
“哥哥不咬小午顺嘴,难不成还咬别人顺嘴?”式粼又扯了扯炸毛猫的脚,压低嗓音说,“夜里哥哥咬猫猫,猫猫还哭着说喜欢呢,这会儿忘了?”
“谁喜欢了……”
尺玉闻言腚紧不说,还有点想滋猫尿,凌空蹬腿儿的同时骂骂咧咧道,“你少胡说八道,不要脸。”
“小午若是觉得有无皆可,脸这个东西哥哥不要也罢。”式粼喜笑颜开地调戏完娇妻,抱着猫腿说,“业鸠停车,我倒要看看什么热闹如此可恶,让咱们护法夫人变得暴躁易怒。”
“你才暴躁易怒呢!”尺玉就近给式粼一拳,“谁不看谁孙子,赶紧给我把袜子穿上……”
从前在妖岭赤脚行走惯了,尺玉骨子里很讨厌往脚上套东西,特别是在身心俱疲的赶路途中。
靴子一早便被他蹬到了地上,袜子脱在式粼那边,脚不归自己管只能使唤人。
式粼自打认下劳碌命,一整个乐在其中,三下五除二伺候好猫猫穿鞋,掀帘子步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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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葶嫣虽无法理解客栈近在眼前为何突然下马,但一路同行已然成为习惯,吩咐车夫等在原地后,快步朝式粼与尺玉追去。
“快点快点,一会儿热闹该散了。”尺玉五根手指头通通嵌在式粼指缝,着急忙慌地拖着大块头往人群里奔。
他快闲出屁来了,就这么点乐子可不能错过。
“这还慢?”
式粼对着尺玉后脑勺宠溺一笑。
现在影影绰绰看到尺玉头顶那对儿毛茸茸的耳朵,式粼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闲来无事还会对比两只耳朵的毛毛数量,其中一只总觉得有点秃,当然秃得不是特别明显……
即便明知摸不到竖到天上去的大白尾巴,式粼还是忍不住伸手,指尖在难以触到实感的尾巴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心里甜丝丝的。
真的是一只小猫,他的小午。
尺玉挤进热闹人墙之前,注意力被肉夹馍的摊位勾走了,一位身着素衣的老妪正领着孩子跟边上站着,只见小贩熟练地将腊汁肉捞出剁碎,夹在烤得香喷喷的白吉馍里,又淋了半勺汤汁,简直要他猫命。
“买个这个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