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听了也是暗自佩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两位朝庭重臣养寇自重,该杀,次人真是好胆量。
赵霖听了一会儿,冲几人小声地道:“此人空有一腔正气,却是个无谋之辈。”
上官杰笑问:“此话怎讲?”
赵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水道:“蒙古大军飘忽不定,若是仓促应战,只会被敌人找到弱点,就会陷入背动之中。”
赵鸿铭不解地问:“我大楚十几万精锐兵马集中在西北,还怕两万蒙古人偷袭?”
赵霖摇头道:“十几万人马看着很多,可咱们军中多是步卒,不适合野战。若是被敌人找到破绽,很可能会吃个大亏。”
此话一出口,前面坐位上有个年轻的士子转回头来,冲赵霖拱手笑道:“兄台好见识,敢问尊姓大名?”
赵霖拱手回礼道:“在下姓赵名霖,金陵人氏。”
“原来是应天府乡试亚元赵兄,失敬,失敬。在下姓萧名仲琪,乃是湖南湘潭人氏。”
萧仲琪说完,指向和他坐在一起的中年士子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乡杨梦吉。”
姓杨的士子站起身,朝几人拱手作揖。
赵霖也将林云几人介绍给对方认识,等他介绍到林云的时候,萧仲琪惊讶地道:“在下早就听说过林兄大名,却想不到你竟如此年轻。”
林云微微一笑,只是冲对方拱拱手,也没说什么。
不过,赵霖介绍他名字的时候,引起旁观者的注意,先前那位高谈阔论的士子冲林云拱手问道:“阁下可是写出平南策的林若愚?”
林云起身回了一礼,“正是在下。”
那名士子闻言喜道:“在下沈梦祯,请问林兄对西北目前的战事,有何高见?”
林云闻言暗暗叫苦,这就是出名的代价,到哪里都要被抓出来请教几句。
他略一思忖,便道:“西北的战事太过复杂,在下从未去过西北,对蒙古人的情况也知之甚少,不敢妄加评论。”
沈梦祯闻言大失所望,“原以为林兄必有高论,谁知~”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坐下来继续喝酒。
与他同桌的一位五旬老者讥笑道:“传言未必是实,梦祯你又何必当真呢。”
赵鸿铭闻言拍案而起,怒斥道:“老匹夫,你说谁呢?”
老者:“我说有人徒有虚名,关你何事。”
赵鸿铭反唇相讥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跑来考进士,你羞不羞呀?”
老者涨红着脸斥责道:“小子太过无礼。”
赵鸿铭笑着回怼道:“老匹夫太过无礼。”
“你、你~”
老者手指着赵鸿铭,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梦祯赶紧拉着老者坐下来,安抚道:“寿辰兄不必同一个莽夫治气,不值得。”
赵鸿铭一听就炸了,“姓沈的,你说谁是莽夫?”
沈梦祯:“我说的就是你。”
“好囚囊的,看我不揍死你。”
赵鸿铭说完,撸起衣袖就要上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