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要相信儿臣!”魏凌霄膝行几步,重重地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头,又抬头道,“儿臣对父皇真心无二,断不敢有一字半句谎话!”
皇帝站起身来,看着魏凌霄的面容,总觉得这个儿子与自个长得越来越不像了,他微微眯眼,沉默着,不置可否。
沉寂蔓延,魏凌霄的心里更加忐忑。
“父皇……”
终于,魏凌霄压抑不住心头的不安,他左右看了一眼宁烨桁和林锋,咬紧牙关伸手拉住父皇袍袖的一角。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只要自个这般,父皇必然会抱起他。
现在故技重施,他不过是想让父皇心软,多看他两眼。
宁烨桁嘴角微微上扬,不由想起他与裴月蓉在藏经阁说的那些话,在内心啧了两声,这二皇子当真是两幅两孔啊!若是皇帝得知,这画面简直······
他现在不将二皇子供出,一是证据不足,二是怕打草惊蛇。
不过是瓮中之鳖,多留他玩玩也罢。
皇帝看着魏凌霄这张脸,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拂袖将他打发下去,道:“从今日起,你就别出行宫了。”
末了皇帝又添上一句,“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让皇后来探视。”
魏凌霄的头皮有些发麻,太阳穴也跟着突突地跳,半响他方才沉闷地应了一声:“是,父皇。”
魏凌霄垂首退了下去,背影竟有些萧索落寞。
伺候在水阁的海公公又给皇帝重新上了茶水,宽慰道:“皇上,您先消消气!”
皇帝望着前方魏凌霄渐行渐远的背影,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讽似的冷笑,问道:“海福,他说的你信吗?”
又是短暂的一阵沉默,海福哪里敢答。
宁烨桁忽然问道:“皇上,您今日的药吃了吗?”
海公公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宁烨桁,面容俊逸,沉稳大方。
“未曾!”皇帝摆了摆手,道:“林锋,你先退下吧!”
“烨桁,过来陪朕说说话!”皇帝双手抚着膝盖,重新坐回了身去。
关于二皇子一事,他现在不想从任何人口里得到答案,以后自会浮出真相。
太后每年都要去玄隐寺祈福,只有去年发生叛乱之后空了一年。
一年里这魏虎反贼便能卷土重来,自是少不了有人相助,究竟是谁藏在背后,想要杀了七皇子和太后。
皇帝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