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这么巧的吗?”苏恩曦也赶了过来。
路明非抬头望着游轮,长出了一口气,委屈的泪险些就流了出来。
“芬格尔,能先接电话吗?你这个铃声给我的感觉怪怪的。”路明非说。
“哦哦好。”芬格尔接起电话。
只听了一句,他就给挂断了。
“骚扰电话。”芬格尔说:“这铃声怎么样,我特地选的中文歌。”
“显得我很呆。”路明非把鱼叉放下。
“先上来。”芬格尔说。
“那个送你回来的家伙呢?”苏恩曦问。
“你找的人太不靠谱了,途中他遇到熟人的船,就把我一个人丢在海上了。”路明非挠了挠头发,他已经很久没洗澡洗头了,海上的日子是煎熬的,尤其是驾着一艘小船。
“额……他曾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船长。”苏恩曦点了点头,“对,很优秀很优秀。”
路明非纵身一跃跳上游轮,“你的话我不会信的。校长的私人飞机驾驶员也很优秀,但不妨碍他很坑。”
苏恩曦:“你的形容很正确。他俩,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
“我就知道。”
路明非站在两人中间,他身上散发出的臭味使得二人捂住鼻子。
“有地方洗澡吗?”路明非问。
“有,芬格尔,你带他去。”
“为什么是我?”芬格尔哭丧着脸。
“因为你们都是男的。”苏恩曦说。
路明非一把揽住芬格尔的腰,“跟老子走,mad,之前你在芝加哥火车站,都混成那副样子了,比现在的我还臭,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倒好,嫌弃我?”
感受到路明非的胳膊正在用力收紧,芬格尔赶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哪儿敢嫌弃啊?
芬格尔只得送路明非去洗澡。
路明非在里面洗,他在外面说。
说这段时间的事情,什么小魔鬼被奥丁打得下不了床呀,什么利维坦学会走路了呀。
有什么说什么,不敢有所遗漏。
待芬格尔停下来后,路明非隔着浴室门问:“你说完了吗?”
“差不多了。”
“你有多的衣服吗?我忘拿衣服了。”
“没带。”
“去问苏恩曦,船上有没有男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