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给你发个地址,到时辛苦你寄过来就行了。”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没有了半点声音,车内瞬间变得死寂。
而一道尊贵修长的身影则隐匿在宝马后座上,听到女人果决的声音,布满阴影的容颜看不出情绪,男人垂着眼,正把玩着一只从腕上刚取下来的名表。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悄然无声带来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高特助收起手机,不敢去窥他的神色。
他试探地问:“总裁,要不……我再打个电话过去解释清楚?”
回答他的,依然是车内男人把玩名表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高特助有点难以承受这冰冷阴沉的氛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男人凉凉地开口。
“不用了,寄过去吧。”
从未听过男人这么冷的音色。
高特助低下头:“是,那我寄过去。”
付烟挂断电话后,又在被窝里哭了一夜,无论林珠在外面怎么敲门,她都将外界屏蔽。
第三天,她收到了同城快递。
起初,她不敢拆,宁愿回避着,仿佛这样就能一直一直拖延下去,就不会痛苦。
十天过后,她终于拆了快递。
很多是她留在男人家中的用品,她的衣服,她的高跟鞋和化妆品……
直到从里面拿出一个被盒子装着的黑曜石袖扣时。
手背瞬间被眼泪灼伤。
她的心脏犹如撕出了一个大口子。
他真的,不曾对她留情。
付烟不敢再看,慌忙将将袖扣放回去,连同整个箱子被她藏在了柜子里的最深处,她想,她再也不会再打开这个箱子了,因为会触及她最伤的瘾痛。
一月份,终于下雪了。
雪下得还不小。
当时她在二楼的画室里画画,最近工作量加倍,有点疲惫不堪,这两天她都是睡在工作室里。
画得不知天昏地暗时,她听到了小月在下面激动地叫了一声。
“下雪了!”
接下来楼梯传来一阵雀跃的脚步声,小月跑上来喊她。
“老板,下雪了下雪了!!”
付烟这才停下画笔,她这些天日子脑袋像灌了水,虽然正常地做着社会性的工作,但是其实她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小月又在楼下叫了。
她是大陆最南边的孩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雪,所以开心得大呼大叫,很快,她跑出店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