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家美心里不是滋味,哼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钱是我公公的,他想在谁身上花就在谁身上花,我不过是个儿媳妇,能有什么意见?我公公还给老三买大卡车了呢,士勋倒好,还窝在县城修电路。。。”
“他想偏心,我能有什么法子?”
朱秀芝忙道,“你也是的,你公公不给,你们就不会闹啊,俗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你不管他要,这么大的家业,到时候能分给你多少?”
朱秀芝这番话,明显就是在撺掇王家美跟公婆闹架了,孟广美听不下去了,没好声道,“大哥还没死呢,你怎么就知道大哥不留家业给士勋了?家美你可别听你二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该给你和士勋的,大哥肯定不会少给。”
其实要搁以前,王家美禁不起撺掇,估计早就炸毛,叫嚣着要去跟公婆理论了,可就这几回闹架来看,她哪回有好果子吃了?尽管王家美心里不爽,可也不会脑子傻到再去跟公婆闹。
眼下只是要笑不笑的对朱秀芝道,“二婶,三婶说的有理,分家业还没影呢,我现在去闹,脑子坏掉了?可犯不着这样,我啊,能想得开,公婆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不给我拉倒,要闹也是士勋去闹,我才不当那个出头鸟呢!”
朱秀芝听王家美这么说了,悻悻的闭上了嘴,这边婆媳三个回了家,张学兰和秀英还有潘士云三个还在收拾烂摊子。
摘菜、刷盘子刷碗、归还东西,哪样不要忙活!
潘士松中午喝了不少酒,哪怕他酒量不错的人,一斤白酒下肚之后也不好受,鞋子都没脱,仰躺在床上不愿意动摊。
瞧着潘士松这副样子,姚祺妹烧了热水,给他脱了鞋擦洗了手脸,安置到了被窝里,这才把新衣裳换了下来,穿上她在家做姑娘时的半旧衣裳,帮着张学兰忙活了起来。忙忙活活整到天全黑了,才把家里整得像样了些。
晚上张学兰用中午酒席上摘下的凉牛肉,烧了一锅牛肉汤,热了大馒头,老潘家上下就在新房里吃了晚饭。
想着潘士松中午都没吃几口东西,姚祺妹去屋里喊他起来吃饭。
大冷的天,潘士松哪还想穿衣裳起来啊,拱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喝了酒的潘士松跟小孩子没两样,让姚祺妹端饭过来给他吃,不然他就不吃了。
念着他酒喝多了,姚祺妹认命的给他盛了来,哪知人家还不愿意接,把手拿出来搁背面上,对姚祺妹道,“你看,手没有劲,你喂我好了。”
☆、133。2号二更
潘士松晃了晃手,催促道,“快点啊。”
酒还没完全醒的潘士松两颊酡红,半靠在床头,已经对着姚祺妹张开了嘴。
姚祺妹哭笑不得,真是斗嘴也不是锤他也不是,认命的端起碗像喂孩子一样喂了起来,从早上整到现在姚祺妹也还没吃饭呢,大家都在外头吃着饭,潘阳见姚祺妹一直没出来,就对潘盈道,“潘盈,进去喊你三婶一声,让她出来吃饭。”
潘盈哎了一声,蹬蹬跑进了新房,嘴里大喊着‘三婶吃饭’,新房里没关门,潘盈跟个炮仗似的冲进去,声音戛然而止,瞧着里面,咬着拇指头不说话了,就瞪大眼看着他们两。
还没待姚祺妹反应过来,潘盈已经飞快的跑了出去,大声向她阿爷汇报道,“三叔在亲三婶,像我爸亲我妈那样!”
潘士尧:。。。。。
秀英:。。。。。。
姚祺妹:。。。。。
厚脸皮的潘士松还在晕晕乎乎中,压根没听清潘盈那丫头在鬼叫些什么。
次日潘士松起床后,姚祺妹早就起了,在厨房烧早饭,到底是结了婚,感觉上都大不一样了,想着昨晚钻被窝那事,潘士松身上就一阵热乎乎的,跟个哈巴狗似的,跟到厨房,朝炉膛口一坐,帮着姚祺妹添柴禾,小夫妻两烧好了饭,姚祺妹盛了三碗面条出来,其中一个碗里给卧了两个荷包蛋。
厨房里有一张案桌,他们平时就在案桌上吃饭。
潘士松要去喊他外公过来吃饭,被姚祺妹给拦住了,道,“外头又是下雨又是下雪的,给外公端过去得了,路这么滑,再摔一跤可坏啦。”
这个时候还没有水泥地院子,从厨房到堂屋门口,全是石头掺土垫出来的,只要一下雨,院子里这片地方不要太烂,虽说垫了砖头,但对于张家老头子那样腿脚不好的人来说,确实容易摔跤。
潘士松想着确实是这个理,端了灶台上带两个荷包蛋的面条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