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敬焰抻懒腰,“行了,好好休息,王家那边我看着办,知道你性子不让姓王的有好果子吃。”
“你那边事情如何?”
厉敬焰嗤笑,回身,恶兽的一双狠眼,“差点交待,妈的!老子得好好问问陆五,他在搞什么飞机!”
宴沉开了门,对外面说,“让人来收拾。”
又说,“打起来别喊我,补觉。”
厉敬焰冷哼,掠过他,“等着,老子弄了他再来收拾你。”
“先跟千安预约。”
厉敬焰骂了句三字经,慢步下楼,祁南烛随后,邵慎时最后,“好好休息,别折腾。”
男人穿着浴袍,在旁边坐下,“腿,看看。”
嗓音沙哑,精神头略微不济,没见什么病气,倒是眉眼间戾气纠缠,眼神冷飕飕的。
李知双腿搁上去,男人推高裙摆检查,温热的大掌覆在膝盖用掌心慢揉,眼神看过来,先是一番打量审视。
“我看着要死了么?”
这话不好听,李知纠正,“您只是感冒高烧,不会那么严重。”
“那你跪什么,念什么经,念经有用……”姑娘的手堵过来,神情严肃,“您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宴沉深吸口,拉下她的手,“念的什么经。”
“《消灾吉祥神咒》”
“要念多久?”
“一千遍,灾难即除,吉祥随至。”
他拧眉,“非得跪着?”
李知说,“心更诚。”
“给李暮朝也念过?”他伸手掸烟灰,矜冷优雅,像刷机了一下,周身气息凌冽逼仄。
“念过。”
“同样的经文?”
“是。”
男人眼眸敛了下,“下次换新的经文,先给我念。”
这种事也要争强好胜?
李知还是乖乖应下,“好。”
工作人员来的安静,离开的也安静,什么动静都没了,洋楼里都是安静,偶尔传来他抽烟的响动。
“我想去洗澡。”昨天玩水回来没工夫洗,就换了身衣服。
“去。”
卧室里焚了香,淡淡的香气宜人,香炉也漂亮在书桌摆着,比她在古董行见到的小巧漂亮得多。
大姨妈结束,终于可以泡澡,而且困,需要补充睡眠。
她裹着浴袍出来,头发吹干了的,有些不听话她在扒拉,男人躺床上在发消息,撩眼轻瞥。
“换衬衣。”
李知去浴室换的,还是不习惯赤身裸体在他眼皮下,躺下前吃了颗药,明明是中药,罗爷爷为了照顾她做的略甜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