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很没有良心的话,千安这么觉得,当即一口气提起来。
“李小姐,先生待你一直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误会先生?让你不问缘由就误会他?”
“给先生挑事的是褚既白,事情棘手,已经三四天没合眼!”
“褚既白?”李知重复。
能够在宴沉嘴里叫上姓名可不容易。
意思到自己失言,千安转身不理她。
风雪在肆虐,吹的头发往后飞,李知拨了几次都压不住,“南信被我连累伤了腿,你觉得我对他有偏见不乐意见到我。”
“我无话可说,就问你一句,你能让我全须全尾的在他身边消失吗?”
“你……”千安很高,1.93,这样的高度看李知,就算眼神不冷傲也会是一种体验感不好的垂视。
李知面无表情的凝视,“你能吗?如果你能,我二话不说马上走,绝不耽误他丁点。”
“你还是想离开先生?”
李知轻笑,在户外站得久了,吹的浑身发冷,“我只是想平安无事的离开,你看见他烧我工作室。”
尽管是宴沉出钱,那也算是她的。
“那晚我们还在工作,那么多人,系数赶出来,汽油一把火就把别人的心血烧没了。新闻里敢报道他一个字吗?”
“北城的生意,他说吞就吞半点不留。”
“他行事做事向来独断独行,你天天跟着他,大抵应该晓得很多事。究竟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还是他宴沉……”
“铁石心肠!”
千安抿着唇,脸色铁青难看,太阳穴的旁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看来是真给李知气着了。
双方不退让的对视片刻,李知抬步离开。
去林老房里坐了十分钟,上楼换衣拿车钥匙离开,没想走出去散散心,前脚车子离开黑色雕花的巨大铁门,后脚电话来。
“去哪儿。”
“透透风,回去瞧瞧月亮,回来时联系你。”
“嗯?”
她笑,“给你带宵夜啊。”
那头只说,“慢点开车。”
她哦,脚下踩油门提速,很蛮横的在车流里挤来挤去。
朔风刮着脸,吹乱头发,她觉得舒服爽快。
……
李知确实回了人间月,确实看了月亮,喜欢的搂着抱着一顿亲,又跟罗姨聊了会儿才上楼。
被送回来的行李箱没人动,打开还是红艳艳的一片,在行李箱里翻出一部不常用的电话。
坐地毯上好一阵才拨了个号码。
“有点事麻烦你。”
对方很耿直,“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