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宴沉跟她招手。
她侧身放下一个精致的摆件。
“宴先生。”
宴沉接过侍应生递来的茶盏,灰蒙蒙的颜色,看不清茶色,就这么端着,递到她嘴边。
喝不来这玩意,只晓得贵,苦,还不解渴。
浅尝一口,跟那狗崽嘬水一样。
眼眸轻抬,看他脸色,“我不会喝。”
“嗯?”
“苦,不好喝。”
经理急忙接过去,眼神示意女侍应生后退,“抱歉先生,这就给您换茶。”
包间安静下来,剩他俩。
她问,“没吃过苦,所以喜欢喝苦茶了解人间疾苦吗?”
腰肢被揽着,她就顺势贴着,膝盖挨着他西装裤没什么动作,热意相互过度。
“人间疾苦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所谓的神态且丁点不感兴趣,这不是他需要去了解的东西,他又不是菩萨,哪儿那么多闲心普度众生。
可是,荔城那件事他不就管了?
不顾纷乱复杂的关系,人情交织,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不得太子爷松口这辈子难出那磨人神经的监狱。
“又听说什么了?”
眼神不聚焦一发散,她就爱想事情。
睫翼扫着他挨近的指腹,不知谁的举动惹来痒意,歪头躲了下。
实诚的说,“是听到一点,不知真假。”
宴沉心若明镜,手指追着摩挲眼睑下的泪痣,“郑家的事?”
“瞒不过您,就那个‘姐妹’群在聊,说您铁面无私,公正不阿,把郑家那龟孙丢去监狱。”
他兴致缺缺,敷衍的勾了下嘴角,“传得这么邪乎。”
“那‘姐妹群’还聊什么了。”
她眼神缩了下,嘀咕,“不正经的好话。”
“哪种不正经的话。”他饶有趣味的把发丝缠绕在手指。
“宴先生,您是不是很喜欢泪痣?”
“嗯?”
“就……”
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很喜欢亲她眼角泪痣的地方。
疑惑让敲门声打断,她摆正身体坐直。
“进。”
被宴沉应允,经理才敢推门,拖着装着一杯热茶。
“先生,厉部长在08包间。”
他敛眸饮茶,热气熏得他眉眼模糊,“把老古酒送两瓶过去。”
“好的,先生。”
姓厉的,厉敬焰父亲?